今年的会试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京中百姓茶余饭后无不再谈论此事,当然他们消遣可不止是那些胆大包天的举子,还有那些被打的躺在床上的考官,对当时的情况,众说纷纭,甚至说书先生也捕捉到了这一商机,事发半个时辰不到,就在各个书馆茶楼开启了说书。
刚刚从宫中出来的廖唯章一行人,率先去了京兆府,将戚张孙等十多人押送去了大理寺,尔后廖唯章交代了审理的文案,便彻底将这宗案子交给刑部和大理寺办理了。
其实按理刑部是主审,大理寺协助,举人们应该押送去刑部,只是大理寺的铁笼更坚固,武叔便提议将人关去大理寺,他也直接转至大理寺办案。
按照程序走,举人们押送至大理寺后,武叔作为主审官,窦观作为副审官,当即就再次提审了戚弦和张天等人。
从京兆府转移至大理寺,这意味着什么大家都知道,除了一开始人多势众气势高外,他们在京兆府衙门已经被审的有些底气不足,现在又换了更为严峻的大理寺审,很多人这才开始害怕起来。
其实说到底,考官贩卖贡士名额的事,他们也是听那张天说的,至于有几分真假,他们还真说不上。
在京兆府衙门的时候,廖唯章对他们态度客气,他们还不太怕,遂也没提起是听说的,只说是坚信考官卖贡士,他们被逼无奈才举事。
可到了大理寺,只看窦观那凶神恶煞般的黑脸,就让他们忍不住害怕起来,再加上左右刑具煞是骇人,武叔只敲了几次惊堂木,厉声呵斥了几番,这些人便一个个开始有些转风向了。
大多意思都是,听张天说的,张天从孙莱士和魏先才那里听来的,然后张天鼓动他们闹事,这话虽然不假,可于前面在京兆府同仇敌忾的态度比起来,就显得要弱多了。
他们也只是想推卸举事的责任,毕竟此事涉及举人众多,举人又是未来的国之栋梁,不可能全杀头,这件事总归是要有一两个代表来承担责任的,而那两个人,无疑就是戚弦和张天二人了。
一审过后,事情已经清楚了,张天偷听了孙莱士和魏先才的话,知道了卖贡士的事儿,然后告诉戚弦,二人合谋策动了举人闹事,并且,张天一口咬定,自己听到的是吏部侍郎卖的名额。
于是又轮到孙莱士的提审,只是那孙莱士竟半个字也不承认,一口咬定是那些落榜的举人们诬陷他。武叔本想让窦观再仔细审审,只是窦观却摇头,说是一审先得个大致的结果,眼下去抓吏部侍郎刘干来对峙才是要紧。
武叔想想也对,遂放下孙莱士,当即就带人去刘干的府上拿人。
刘干在贡院被打的差点没命,就直接被抬回了府,他迄今为止还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躺在床上把所有相干人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不过最让他气结的,还是贡院上那些人说的话,什么他卖的贡士名额?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虽然身为同考官,可到底会试是礼部负责的事,这种有肥水的,怎么可能轮到自己出手。
礼部吏部都是听命于首辅,此次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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