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徒劳的,他们滚动的速度太快,而他们身下是散乱的沙石,根本就没有任何能牢牢抓住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叶定榕和追风渐渐失去了挣扎力气,一人一尸被剧烈的滚动转晕了。叶定榕的头埋在追风的胸口,而追风一手护在她的腰间,一手护住她的颈间,是个保护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重重一摔,“咚咚”一声落在一处地方,竟然停了下来。
或许是僵尸的抗震能力较好一些,追风甩了甩昏沉的头,睁开眼撑起上半身,将怀中一声不吭的叶定榕抱起来,有些焦急道:“榕榕榕榕你醒醒!”
叶定榕听到追风的声音猛然一颤,原本急促的呼吸放缓。
“咳咳....我没事。”叶定榕在不断滚动中吸入了不少灰尘,忍不住咳了咳。
叶定榕有些呼吸不畅,这才发现自己还在追风的怀中,刚想动手推开他,便听上方“吱呀”一声,似乎是什么正在打开,伴随着一堆吵吵嚷嚷的声音。
叶定榕下意识抬头睁开眼看,还未看清什么,便有光线照入眼中的酸涩刺痛滋味,她猛然紧闭双眼,眼角不由自主地渗出*的感觉。
上方瞬间静了一静,而追风则是瞬间尸相全显,将叶定榕护于怀中,一双红湛湛的眼紧紧盯着上方的一群人,目光里全然是凶悍而残酷的寒意,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仿佛有人敢上前,他便能立刻将那人击毙。
叶定榕安抚地按住追风紧绷住的手臂,仰面质问道:“你们是谁?为何将我们带到此处!”
上方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失声惊道:“榕师姐!怎么是你?!”
叶定榕一愣,听出了这人的声音,“其言?”
***
这里便是到了流云宗的所属的区域,流云宗并不为人所知,现任是第十任宗主,名为何乾直,而流云宗又有六个院,每一任都会有不同的名字,而叶定榕的师傅便是六院之一的怀玉主。
叶定榕自八岁成为流云宗慕怀玉的徒弟,便从一个无主的孤儿变成了个有主的孤儿,原因在于慕怀玉这个不称职的师傅,在叶定榕拜了师后仍是没有身为一名人师的自觉,常常悄无声息地撂下叶定榕出了流云宗。
幸而叶定榕这棵野草既抗饿又耐寒,还有住在另外一座山上的顾漓师叔常常照拂于她,她才在艰苦的岁月里没有被饿死冻死。
其言烧了一锅热水,让叶定榕和追风将一身的灰尘洗净,又换下一身滚得破烂看不清本色的衣衫,他才有时间询问。
“榕师姐,你怎么会这副模样?”其言看着面前紧闭双眼的师姐,心里难过极了。
明明出门前还是好好的,现在回来竟灰头土脸,眼睛竟还受了伤,今天早上见到叶定榕的那一刻,他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人了,若不是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面容,他根本就不会相信这个狼狈的人就是自己的榕师姐。
“你是在问眼睛的事还是问我落入地道的事?”
其言忽然心虚了,“当...当然是眼睛的事了。”
“不小心碰上了个变态想挖我的眼睛,然后我便逃了。”
其言惊讶地嘴巴都合不上了,语气虽平淡,但他分明能感受到榕师姐是怎样九死一生地逃回来的。
“师姐,那人是谁?!竟然如此对你,若是碰上他,我会为你报仇的!”其言是个才十五岁的少年,说这话时一张略带稚气的脸上表情十分严肃。
“我也不知这人是谁,但是只要看到他,我就绝不会认错!”叶定榕抿唇,语气里带着几分肃杀。
叶定榕说完话风一转,忽然微笑道:“其言,你过来。”
其言一呆,愣愣的凑过去,疑惑道:“师姐,怎么了?”
却听“彭”的一声,叶定榕抬手重重敲在了其言的头上。
其言哭丧着脸捂住头,委屈道:“师姐,你为什么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山上的困龙阵是不是你设的?”
“这...困龙阵是我设的,可是地道不是我挖的啊!”其言试图为自己辩解。
“地道本来便有,只是那地道里的传送阵难道不是你画的?”叶定榕冷笑,“你倒是聪明,将困龙阵和传送阵用在一处,若是不会解困龙阵的人便只能被困在原地,能解阵的人则会掉入陷阱,又利用传送阵的距离限制将掉落陷阱里的人送来这里,是个好法子。”
其言听叶定榕竟出言夸奖自己聪明,不由笑眯了眼。
“师傅不在流云宗吧?”叶定榕忽然想起自家那个常常不在家的师傅,暗自希望他还没有回来。
“...师傅他老人家在呢。”其言欲言又止,“但是...,师傅现在还出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