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永远是你的家。我们也永远是你的家人。”
“嗯,好。”
秦艽在院中晾晒这几日采回来的药材,秦田穿着一身新做的衣裳在树下悠闲的荡着秋千,嫩黄色蔓枝纹抹胸、薄荷绿的绫衫、蜜合色的长裙、腰上系着一条嫩绿色的宫绦,秦艽看了眼秋千上悠然自得的秦田,心道:无忧无虑可真好啊!
“我最近都要无聊死了,白露姐姐都好几日没来了,三哥你最近又忙的很,我在家里都要闷死了。”
“怎么?你这样闹腾的人竟觉得无聊,可是农忙,没人陪你玩闹了?”一阵戏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秦田只觉得这语气甚是耳熟,一时竟未反应过来,转过身见到来人,眯着眼盯了一会,才倏然反应过来道“陆诚!”
“你是陆诚?”秦田围着陆诚转了两圈,视线上下打量了个遍,点了点头道“你这样穿还是挺帅的吗!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还有,你是不是又长高了?”秦田站到陆诚面前颠了脚比划了下。
陆诚不愿在秦田面前跌了面子,悄悄用力挺直了身子,嘴角微微翘起,“那是自然,哪像你,还是这般矮。”
“我哪里矮了,我也是有长高的,只是没有你长的快罢了!”秦田发觉自己还得仰着头,才能与陆诚说话,说出口的话语气渐渐底气不足了起来。
秦艽见陆诚来了,道“正好,那你和阿田一起去吧!你负责摘高处的知了壳,让阿田摘低处的,去吧!”
“诶?~不是,我家少爷让我送信来的!不是给你干活来的。”
“我知道,信放桌子上,跟阿田去吧!早去早回,装满这一小筐再回来。”
“阿田,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放下信就来。”陆诚推了推秦田,让她先出门去。
“哦!好。”
秦田一出门,陆诚就可怜巴巴的道“秦大夫,那回信?少爷说了,我不带回信,就要把我撵回去的。秦大夫就可怜可怜我吧。”
“…”
“我不写回信,与你又没什么干系,他撵你做什么?”
“少爷会怪我办事不利的,秦大夫大人有大量,就帮帮小人吧!”
“唉!你这人,起来,先去帮阿田摘知了壳去。”
“您不写回信,我就不起!”
“嘿!我又没说不写,这回信也需要时间的吧!你总得让我想想写些什么吧!”
“那我去帮阿田摘知了壳去,您好好写!”陆诚见秦艽答应,一股脑的爬起来,一溜烟儿的就不见人影了。
秦艽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真是能屈能伸啊!”
秦艽拿出信来,信封上赫然入目的几个大字“吾爱秦艽亲启”,秦艽噗嗤笑了出来,这么肉麻做什么,真是的。
军中军纪严明,多数是不能对外言说的。陆英来信无非就是些生活琐事,与一些塞外风光,初此之外,每封信的结尾总要夹杂一二诗词,诸如: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从别后,忆相逢,几日魂梦与君同。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还有什么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之类的,一看就不是陆英能想到的,且还是正文之后,另行附加的一行小字,看的秦艽心中直乐,也不知是哪位给他出的这主意。
秦艽乐了一阵,将陆英的信放在一旁,将自己早已写好的信拆开,学着陆英补了句词。念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等墨迹干透,再次将信封好。
“你看什么呢?乐成这个样子,连我在这站了许久都未察觉。”白露嘻笑着说着,随后抱着阳阳掀了帘子进来。秦艽见白露抱着孩子来了,起身道“你来了,孩子给我抱吧。”
秦艽从白露手中接过阳阳,哄了哄娃娃,对着白露道“这孩子最近又长肉了吧,好像又重了些。”
“是呢,二十多斤了都”白露自生产后,脸上经常露出这种慈母般的微笑,在这种母爱光辉的加持下,更是比以往温柔了很多。
有几次都让秦艽不得不感叹一下,还真是可怕!这女子只要做了母亲,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母爱泛滥的不得了,简直把我也当做她儿子一般。
秦艽抱着阳阳,思绪正在无边无际的脑海中翱游,白露却瞥见了桌上的信件。信封上明晃晃的几个大字,犹如针尖般刺的白露心中一痛,不可思议的看向秦艽“这个,这是?”
“你,你可是定亲了”白露语无伦次的,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啊?什么意思?”秦艽抬起头,见白露眼神直愣愣的盯着一个地方,哪里有什么吗?只一眼,心道不好,竟忘记将信封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