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岳母。”
姜家夫妇:“……”
这里面,其实感觉到反差最大的还是姜维桢。
姜夫人是从头到尾都没见着这个女婿一眼。
而姜维桢可是几个月前,就在万州见过战洵夜。
明明几个月前,在万州,定国公可不是这副嘴脸啊?!
虽说他们是定国公的岳父岳母,可与定国公的身份实在是天差地别,应是他们向定国公行礼才对。
姜维桢心底虽然有着千丝万缕的疑惑,但还是率先反应过来,连忙道:“定国公折煞下官了。”
说完,夫妻二人连忙看向姜婉宁。
姜婉宁神色平静,竟然不觉得奇怪。
而这时,姜婉宁也连忙说:“父亲、母亲,都是一家人,就不必拘这些虚礼了,请坐吧。”
姜家夫妻二人,点了点头。
之后,说的都是寻常客套话,比如随意提起一句在万州与定国公匆匆见了一面,又祝贺定国公回京后,得到皇上封赏,诸如此类的话。
战洵夜对于这些,倒是能对答如流,甚至还顺道提了姜婉宁的功劳。
说得有些一语双关,大致是说有她在府里操持后宅,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他才如此放心,在外拼搏事业。
只是,客套话说得差不多了,姜维桢轻咳一声,扫了姜婉宁一眼,开口道:“不知定国公能否……让我们与婉宁说几句话?”
战洵夜怔了怔,立马站起来,道:“应该的,那小婿就失陪片刻。”
说罢,微微颔首后,走出了前院大厅。
一般来说,像公府这样的门第招待客人,就算是夫人娘家的客人,也一般都是女眷入后院,由夫人亲自招待。
男客则由家里的男主人亲自招待,或是在前院,或是在书房。
一般很少是夫妻二人同时在前院,共同招待的。
只是碍于姜家夫妻二人,与定国府的关系,实在微妙,才没有这么安排。
等战洵夜走了,眼见着姜家夫妻二人也都同时松了口气。
姜维桢连忙走去门边,看了看战洵夜离开的背影,索性将门关了起来,才转过身来,看向自己的女儿。
“你与定国公,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姜婉宁不知道先前原主是如何向父母报备情况的。
只能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
尽量不过多解释。
“就如同父亲和母亲,方才所见的样子。”姜婉宁道。
姜夫人面露惊讶,上前牵住女儿的手,连忙问:“三月春猎后,你们的消息我也略有耳闻,也就是说,你们夫妻二人是在春猎时,和好的?”
和好?
姜夫人是不是以为她以前和战洵夜是冷战、闹翻的情况?
姜婉宁没急着回答,而是先一步看了姜维桢一眼。
姜维桢为官多年,目光敏锐,有些事情瞒不过他。
但如今看来。
好像,姜维桢并没有把她在万州的事情,告诉母亲。
是因为不想母亲为她担心吗?
她只好含糊其辞,回答道:“差不多吧,定国公性情秉正率直,比寻常人好懂得多,要讨好他,也不是难事。”
闻言,姜维桢却是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