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刚才那女人的话是真是假还有待细查……”贺敬亭道。
“敬亭兄放心,那女子既然能进得贺府,想必定是敬亭兄的至交好友。我又怎会信不过?”
叶伦扬扬手中的剑,我就是信你才收下的。
贺敬亭心力交瘁,不管他曾经看见的沈幼芙是多么可人,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说明他被骗了。他甚至多疑地看向叶伦——这人不会是您请来坑我的吧?
“剿匪一事,还是由父亲指派人手吧,叶兄若执意要做剿匪英雄,跟着旁观看看,也就是了。”贺敬亭道。
“恩,这样也不算食言。”叶伦歪着脑袋认真细想了一刻,“就随你们安排好了。”
吁,贺老爷松了一口气,重新坐稳在椅子上。叶公子难得无事上门探访,好好的一聚,差点就被毁了。
好在现在这莫名其妙的事情已经过去,大家都当没发生吧。
贺老爷与敬亭公子心有戚戚,不过厅中也有那高兴的人。
沈幼芙被撵出去后。贺祺儿与柳梅珊算是彻底放心了。
原本总担心二位公子对那个沈家女有什么不同,现在看来,就算有什么不同,也不用怕。
不用她们做恶人,那女子自己就有本事让别人对她产生厌恶吧。
二女交换一个眼神,巧笑嫣然,将话题转向别处。
叶公子知书懂理,笑眯眯地接上话题,一时间花厅又恢复了方才的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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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之后,贺府外,叶伦的小厮掰着手指算着。
“公子,咱们今日不是来借银子的吗?先是买下了翠悲山,又精修了刹多罗,咱们的银子可都花光了。”
“你懂什么,咱们不已经借到了吗?”叶公子笑看小厮怀中的长剑。
小厮立刻抱紧了一些——老太妃都说过,天下的狐狸都不如公子精……公子从不做赔本买卖的!他亮着眼睛道:“难道是贺家有眼不识金镶玉,此剑败絮其外,其实是不可多得的传家宝贝?”
他刚说完,脑壳上就迎来一记爆栗。
“你还总说敬亭兄身边跟着的那人是个傻的。依我看,你更傻些。”
“不是传家宝剑?”小厮双臂一松,沮丧的恨不得将剑扔了,“那公子,咱们的银子到底从何而来啊!?”
“不是要剿匪吗?山匪在北,咱们翠悲山也在北。剿出来的钱财该归咱们才是……你放心,有我在,知州大人剿出多少银子,他们也运不回来的。”
叶伦一路向前走,小厮已经呆愣在了当地。
公子修刹多罗哪里是要拜佛参禅啊,这,这是要当山大王了吧?
眼看公子走远,小厮脑子里一团乱,紧跑了两步跟上。
“公子,那这剑到底?”
叶公子心满意足,笑意盈盈上了马车。
车中传来他带笑的声音:“你可别跟敬亭兄学那些谋来算去的本事。要知道,凡事只需听凭内心。败絮就是败絮,再瞎琢磨他也不会变成金玉。不过,这‘败絮剑’先给我收着。以后有空就用这个笑话他去。自然又是一笔用之不尽的横财!”
原来真是一把破剑啊!
小厮不耐烦地将长剑扔进车夫的凳箱里面,不过随即他又得意起来——有公子在,就算用一把破剑,也能逼得贺家送银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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