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天尊——师长教诲在先,不可拉帮结伙,滋事殴斗,你几人住手,莫伤了和气。”牛大志虚邀一记,态度真诚:“方道友,请坐。”从容不迫,屁股稳坐,谈笑退敌,八风不动!高人风范,自当仿效,当然方老大也不是白给的:“你,划下道儿来罢!”这是规矩,当老大的规矩,二人互视一眼,心照不宣。
牛大志微笑道:“道友艺高胆大,令人深感敬佩,只是,若要当这里的师兄,抑或我等的老大,须得知晓一事方可。”方老大冷笑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耳听方道友言语粗俗,牛道友却也不以为忤,点头笑道:“学无先后,达者居大,能当老大的人,必须有其过人之处!敢问一句,道友你有何长处?”
有何长处?方道友怔住。老大长处比较多,只是样样不好说,能吃能睡?有钱有人?骂人历害?好似也不算长处,总不能说自己志向远大?再不成说自己聪明英俊?真是不好说,也不好意思说。方老大面露难色,一时竟是无言以对。这姓牛的隐忍已久,不出手则已,一出便是致命杀招!怎会这般?自己老大当了很多年,却从未想过——
莫非自家,没有长处?
赵本袁世胡非凡三人见状是各自惊奇,或忧或喜。牛大志放声大笑,终露峥嵘:“道友怎地如此谦虚?莫说本人不让你,比试拳脚,写字背经,文也好武也好,随你挑一样!若你胜我不得,那么,我是兄,你是弟!”小样儿!我还办不了你?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此人文不成武不就,举止谈吐便可看出端倪!花架子,空威风,当老大?我才成!
方殷不语,无话可说。
便只一样儿也挑不出来,比武?不说他信心满满的样子,自身只几样上不了台面的招术,打过也是个输!比文?大字也不识几个,怎么比?彷徨无计,暗自焦急。牛大志得意非凡,讥笑道:“道友想是不屑与我比试,有意相让了,哈哈!既如此,那么这师兄,抑或老大,还是我牛大志来当!”
悄然无声,一片死寂。
方殷长叹一声,终于开口:“牛大志,这是你自找的!一会儿你死了,不要后悔才好。”说着探手入怀,缓缓取出一物。牛大志一惊,定睛望去:“这,这是?”
其色为灰,束首作环,看似腰带,实则不然。
“秘密武器!”赵本袁世齐声大叫,一惊一乍,表情夸张。
方殷轻轻拨开暗扣,丝鞘蓦然弹起,绷得笔直。少时黑色剑身缓缓出现,薄细窄长,微微颤动:“此乃软剑,名曰墨练,杀人如麻,血流成河!”方道士起身持剑而立,一脸神圣,宝相庄严。几人惊呆,噤若寒蝉。方老大叹一口气,望向牛大志:“你问我有何长处,这个长处,有够长罢?”
说是笑里藏刀,难比口蜜腹剑。
牛大志呆呆道:“够长,够长,你要怎样?”方殷笑道:“你说呢?”牛大志猛地立起,大叫道:“这个不算!你使诈,不公平!”方殷傲然一笑:“不是你让我挑么?那咱便比武,比剑!”没的比,没有剑,未学剑不发剑,这里有规矩,值守时有佩剑,回来得上交,牛大志连忙开口解释,一意不比态度坚决。方殷冷笑,忽地起身,于空旷处挥剑起舞——
剑影无声起,墨练翩翩舞,故主今何在,新友聊胜无。软剑握于少年手,一时身心两颤抖,匹夫无惧剑影寒,只怕活蛇咬一口!挥挥挥,忽忽忽,醉翁之意不在酒。舞舞舞,唬唬唬,在场还有谁不服?少时匹练咻咻嘶鸣,宛若群蛇盘踞一处,人借剑势虎虎生威,惊天动地群小慑服!赵本袁世猛拍巴掌欢呼雀跃,牛大志脸色变了又变,胡非凡双眉拧成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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