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戏呢?还是听听宫外的新鲜事?”
“找人!”良慎抬眼看着他,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谁?”黑牡丹一笑,问道。
良慎掀开茶杯盖,以食指蘸取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三个字。
“是他?”黑牡丹疑惑不解,问道:“找他做什么?”
“你只说能不能找到?”
“此人生死不明,需得时间查访!”黑牡丹有些犯了难。
“务必要快,若慢了,恐来不及!”良慎立刻说道。
黑牡丹见良慎如此紧张,便知她必有大用,只要她需要的事情,无论再怎么艰难他都会尽力完成。
“若此人还活着,五日内,交给你!”黑牡丹沉吟了一下说道。
良慎莞尔一笑,点点头,说道:“我就知道,有你在,没有办不成的事!”
黑牡丹朗朗一笑,说道:“我若真有你说的这样神通广大,能得到所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想要的人,那就好了!”
良慎看他盯着自己看,便知他话里有话,她不再回他,而是端端正正的坐着,目不斜视。
“原是我不对,世间之事岂能尽如人意,像如今这般,已经很好了!”黑牡丹见她不说话,又笑了起来。
“若无其他事,我走了!”说着,黑牡丹拿起脱下的坎肩,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既然天冷,又为何不穿好了回去?”良慎叫住了他。
“也是,若这样出去,定会被人猜忌。”黑牡丹住了脚,又将坎肩穿好在身上,这才迈步离开。
出了宫,一阵冷风袭来,黑牡丹拥紧了身子,心中自嘲似的暗叹,再暖和的衣裳也温暖不了孤独呵……
五日后,皇帝在钟粹宫斥责了宫女金铃子,只因金铃子仗着自己姑姑的身份怠慢皇帝,皇帝执意要下旨惩罚,闹到了慈安太后跟前。
“宫女金铃子仗着自己是太后宠信的人,便目无帝王,对朕苛责怠慢,实为大不敬!念在金铃子这些年服侍太后也算尽心,朕不忍施以重罚,金铃子已年满二十五岁,勒令其离宫返乡!因其是因过遣返,故不能带走宫里的任何财物!太后以为如何?”载淳怒气冲冲的说道。
众人皆以为太后断断不会依了皇帝的意思,毕竟,当今皇上并无一丝实权,金铃子又是伺候太后二十多年的贴身宫女,若没了金铃子,太后如同断了一边臂膀,其损失可想而知。
为此,慈禧太后特地赶过来劝解,以为做个和事老,便可平息此事。
慈禧太后劝道:“皇帝切莫太较真,金铃子毕竟是母后皇太后的近侍,为着太后的颜面,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额娘此言差矣!若顾及皇额娘姑息金铃子的恶行,那此后但凡有脸面些的奴才都能爬到朕的头上来?朕的皇威何在?”载淳据理力争。
“皇上,容奴才劝一句。”安德海见金铃子要受罚,便也想出言劝解一句,因为他确实早就看上了灵巧秀气的金铃子,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向太后开口而已。
“金姑姑是太后用惯了的人,乍然没了太后定然多有不便,为着对太后的孝心,皇上就别与一个奴才计较了……”
“朕与太后说话,岂容你一个奴才插嘴?”载淳怒目圆睁,瞪着安德海,安德海见自己碰了一鼻子灰,立刻沉下脸,虽十分不服气,但鉴于两宫皇太后在此,便也乖乖闭上了嘴。
“都不必劝了!”良慎说道:“哀家虽不舍得金铃子,可她不尊重皇帝便是不尊重哀家,无论皇帝做出任何判决,哀家均无异议!”
“姐姐,她一时犯错,教训一顿改了也就罢了,何苦非要赶走,让姐姐不便呢?”慈禧说道。
“皇帝不过一时年幼无法亲政,可这大清江山是皇帝的,若仗着是哀家身边的人便不敬皇帝,便是置哀家于不义!此事听皇帝的,皇帝说如何便如何!”良慎郑重说道。
这句话一语双关,今日她与载淳合演这一出戏,便是要告诉有些人,皇帝就是皇帝,既是为新帝立威,又给在场的某些人敲了一次警钟!
最终,金铃子被送出宫,谁知,刚刚出了顺贞门,便看到一辆朴素的乌篷马车,坐在车上的正是黑牡丹!
“先生,您怎么在这里?”金铃子十分诧异。
“出来了?”黑牡丹一笑。
金铃子正要答话,却见车篷里钻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