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特氏哭哭啼啼的从储秀宫出来,往养心殿的方向走,正巧遇见良慎从养心殿回来,迎面便看见她似乎受了委屈,抹着眼泪。
“皇后怎么了?”良慎站住脚问,
“皇额娘吉祥。”阿鲁特氏哽咽着说:“额娘说奴才霸占着皇上,让奴才搬出体顺堂,不许见皇上!”
“什么?”良慎心中很不赞成慈禧这样的做法,皇后与皇上本是夫妻,怎可这样生生拆散,这说出去不像话,可当着阿鲁特氏的面,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安慰了她几句。
“没事,想是她这几日心中烦闷,大约也不是真的怪你,过几日她气顺了哀家便去劝劝她,到时想必就没事了!”
“谢皇额娘垂怜!”阿鲁特氏抹着眼泪说道。
“别哭了,你是皇后,该仪范六宫,不可轻易落泪,无论发生什么事,心中再苦,面上都要撑得住!”良慎语重心长的说道。
“皇额娘教训的是!”阿鲁特氏为难的说道:“只是,刚才额娘只说让奴才搬出体顺堂,没说让奴才去哪儿……”
“既如此,便跟哀家去钟粹宫住着吧!”良慎看她可怜见的,便说道。
“多谢皇额娘!”阿鲁特氏感激涕零,“奴才愿跟随皇额娘学习如何做一个好皇后!”
良慎诧异的很,问道:“你说哀家是个好皇后?”
“朝野上下都说您母仪天下,垂范后宫,是个好皇后!”
“若没有先帝,我什么都不是……”良慎笑了笑,喃喃着,转身走了。
载淳听闻慈禧太后教训了皇后,还令皇后搬出体顺堂,又斥责他偏宠一宫,冷落了慧妃,不成礼法,气的勃然大怒,与慈禧太后闹了一场。
母子俩的关系越闹越僵,慈安从中多番劝解,二人还是互相较劲,都不肯让步。慈禧不肯松口,偏不让下旨解了阿鲁特氏的禁足,而载淳更是个倔强性子,越是这样,越不肯宠幸慧妃,索性一个人在养心殿独居起来。
后来,载淳不知听了哪位大臣的建议,认为慈禧这样对后宫过于严苛,实际是一位乍然撤帘归政,心中有了失落感,多插手前朝中事自是不妥,这才在后宫里鸡蛋里挑骨头。于是,载淳想了个办法,重修圆明园,让两宫太后都要圆明园去颐养天年,既能免了太后在宫中兴风作浪,又显得皇上孝顺。
载淳与恭亲王奕?商议了修园一事,奕?认为现在国库空虚,朝中百废待兴,不适宜大肆修建皇室的休养场所,慈禧却很是赞同,慈禧素喜园子里的风光,自从成为懿贵妃的时候,她便暴露了铺张奢靡的本性,吃穿用度皆不比良慎这个正宫的水准差,既然已经撤帘归政,她也不愿在宫里待着,还是去园子里享乐好。
无奈,奕?只得与良慎商议,良慎劝了载淳几次,载淳却坚持己见,又以自己亲政以来唯一的大事为由,哀求太后支持,良慎虽觉得不妥,碍于皇上的面子,便勉强同意了。
奕?便让户部拨款两万两,户部一拨款,朝野震动,都纷纷斥责皇帝此举不妥,载淳却吃了秤砣铁了心,斥责了上疏直言的大臣们,修园工程照常开工!
载淳虽亲自主持修园之事,为了讨好慈禧,便将验看图纸的大事交给了慈禧,慈禧欣慰的很,自然也解了皇后阿鲁特氏的禁足。
修园开工不久,发生广东商人李光昭自称“圆明园李监督”,借购修园木料诈骗白银30万两的事件,引起朝臣反对,载淳依旧不理会,照常施工。终于,奕?忍无可忍,联合大学士文祥等十人,共三位亲王郡王、三位御前大臣、三位军机大臣以及一位师傅联名上疏,奏请停止圆明园工程。而载淳却急于表现自己,明知错误,偏偏不肯悔改,还要革去十位大臣的职务。
一日,慈安太后、慈禧太后、婉太妃及皇后阿鲁特氏及同治帝几位嫔妃同坐于畅音阁听戏,恭亲王奕?怒气冲冲的闯入后宫,因这两日皆是阴雨天,奕?犯了腿疾,虽杵着拐杖,却急色匆匆。
奕?撑着拐杖强跪在地上,悲声说道:“奴才奏请两宫皇太后,奴才不能再为大清江山效力了!”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良慎变了脸色,立刻起身扶起奕?,招呼太监为奕?赐了座。
“太后颐养天年,可知朝中都发生了什么?朝中都已天翻地覆了!”奕?大声说着。
良慎从未见过奕?这样生气的样子,一看他便知朝中发生了大事。
“六爷,朝中到底发生了何事?是否皇上又与诸位大臣因修园子的事儿争执起来了?”良慎忙问道。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