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扶良慎的腰,不让她继续“挣扎”。
良慎无法,只得被他一路“挟持”着,好容易到了养心殿。
“小安子,教人煨个手炉过来!”奕詝抓着良慎的指尖,犹怕暖不过来,便命令安德海去弄个手炉过来。
“皇上,这时候儿没人用手炉呢,怕内务府也不好找!”安德海为难的说。
“若找不来,就去杂役房当差,不必留在养心殿了!”奕詝没好气的说。
“嗻!奴才若找不来,就拿自己的脑袋做个手炉给娘娘暖手!”安德海看皇上不是闹着玩儿的,赶忙花言巧语的答应着。
“小兔崽子!还不快滚出去想辙?就你那个脑袋怎么配给皇后娘娘当手炉?”曹德寿拿拂尘虚晃着打了小安子一下,吓得小安子赶忙跑了出去。
“皇上,这时候本来就不用手炉,我暖暖救过来了,何苦为难小安子?”良慎嗔怪的看着奕詝。
“你不必担心他,他若粘上毛,就是个鬼精鬼精的猴子,这点小事,对他来说,不在话下!”奕詝笑着说。
“皇上这样煞有介事,后宫的姐妹们知道了该说我轻狂了!”
“你是当朝皇后,没人敢随意编排你的!踏踏实实待着吧!”奕詝依偎着良慎坐在暖炕上,显的闲适而安稳。
“闹了半天,正事险些忘了问,皇上传我过来到底有何事?”良慎问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近日朝务繁忙,没得空去你那,想你了,这才让你跑一趟,过来教我看看!”
“就为了这个?昨日咱们还一道去了恭王府啊。”良慎汗颜,他正经八百的传她来养心殿,竟然只是为了他想她了,想看看她。
“就为了这个!这几日长毛贼又在南方闹了起来,朕烦心的事儿很多,累得很,想歇歇了!”
良慎细细的打量了奕詝,他眼中果然满是疲惫之态,甚至眼球上涨了好多红血丝,看起来极辛苦。
“皇上若累得慌,歇歇吧,别累坏了自己!”良慎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了抚他眼下的乌青,想是昨夜也没有睡好。
“嗯。”奕詝轻轻的靠着良慎,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一时困倦起来,哈欠了一声便伏在良慎的腿上迷瞪过去。
“格格,皇上这样睡别着了凉,不如请皇上移驾到寝殿去?”常青说道。
“算了,皇上想必是累极了,让他好生睡一觉吧!”良慎阻止了常青,静静的搂着奕詝,任凭和煦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
“娘娘!”小安子雀跃的跑了进来,见皇上正打盹,吓的赶紧噤了声,蹑手蹑脚的走到跟前,将怀中的手炉双手递了上去。
“你还真有本事,真能倒腾出个手炉来!”良慎抿嘴一笑,夸赞着他。
“那也要看是谁使?皇后娘娘的面子连万岁爷也要给八分,区区一个手炉算得了什么?”小安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贫嘴!下去找曹公公领赏吧!”
“嗻!”小安子欢喜的嘴角几乎都要咧到耳朵根上了。
良慎静静的看着奕詝,他还真的睡着了,呼吸越来越均匀,嘴角略微向上翘着,看着心满意足的样子。
奕詝的样子令良慎的心柔软起来,他对她的好让她不知该如何领受,这些无度的宠爱原本属于钮祜禄·良慎的,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李代桃僵的家伙,如果有一天奕詝看出她并不是他的慎儿,那么像今天这样的关怀,他还会给她吗?
也许奕?说的是对的,我们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在这个世界爱的越深便陷入的越深,走的时候也就会痛的越深。她本不想爱上他的,只是他的爱不容还击的铺天盖地而来,令她措手不及!
良慎呆呆的想着,如果哪一天我走了,这世界会剩下他一个人吗?真正的慎儿会回来吗?真正的慎儿心中只有恭亲王,他能从她身上得到爱的反馈吗?如果慎儿不回来了,或者回来了却不爱他。他该多么孤独凄凉!
良慎抱着手炉,手心里立刻暖合起来,周身都有了力气。如果她走了,奕詝的心还会有人去暖吗?想着想着,便觉得心中悲伤的很,一滴清澈的眼泪顺着良慎的香腮滴到了奕詝的脸上,他的脸迅速抽搐了一下。
“你怎么了?”奕詝被一滴泪而唤醒,匆忙坐直身子,诧异的看着红了眼圈的良慎。
“怎么哭起来了?是想到什么难过的事儿了?”
“我哪有哭了?”良慎于泪水中挤出一丝笑容,哀伤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