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慎走进养心殿,与奕詝见了礼,自然第一眼便看到看到跪在地上请安的落玉,说起来这倒是她第一次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给良慎行礼。
“你来了,朕本想去钟粹宫看你,谁知广东又出了事,一直没得空!”奕詝自书案后走出,亲自迎上来。
良慎并没理会奕詝走过来的热情,而是转而看着跪在地上的落玉。
“起来吧。”良慎说道,“本宫听说你调到御前伺候了,看来传闻倒是不假。”
落玉抬眼看了皇后,心中五味杂陈,若没有眼前这个金碧辉煌的女人,恐怕此刻站在六宫巅峰的人便是她了!只是,她已不是之前的落玉,败了就是败了,空守着可笑的尊严不过让自己更加可笑而已,倒不如豁然开朗,也给自己多一条生路!
“是,奴才只是在皇上跟前奉茶而已!”落玉的声音平和如水,毫无一丝怨怼。
“自古品茶可静心,看来御茶房的茶香倒是让你的心平静了不少。你可还恨本宫?”良慎问道。
“奴才的路是奴才自己走出来的,岂敢怨恨皇后?”落玉不卑不亢,似乎看破了宫里的荣辱兴衰。
奕詝以为良慎要为难落玉,便打断了她二人的对话,借口要支走落玉。
“叶官女子,你先退下吧,朕和皇后有话要说!”
落玉亦知道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答应着转身便要走。
“慢着。”良慎却出言留住了落玉,“皇上,既然叶官女子在这,我正好要提一件与叶官女子有关的事情。”
“你有何事?”奕詝以为良慎要再贬落玉,面露不悦。
“本宫听闻曹公公说了,叶官女子在茶道上做了许多功夫,于皇上平日养生有功,有过当罚,有功是否也当赏?”
奕詝和落玉听这话口似乎要赏赐,可毕竟皇后曾与叶官女子有怨,皇后并没有提拔叶官女子的理由。
“皇后要说什么?”奕詝问。
“叶官女子本是康慈太后的外甥女,其母家也曾是有功之臣,叶官女子入宫比本宫还早,虽因性子张扬犯了错,可被贬以后一直潜心思过,皇上一向宽厚仁德,自然会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我提议,升一升官女子的位分!”
落玉惊诧不已,不明皇后为何要帮自己重新回到皇上身边。
“落玉虽现在性子沉静了许多,可朕以为还需再考验,不急于这一时。”奕詝说道。
“皇上也说她有进益,既然有进益便要奖赏,日后进益大了便再奖赏。”良慎坚持说道。
奕詝看她已打定主意,便也懒得再阻拦,若说对现在的落玉半分好感都没有,那也不是真话,乖巧温顺的可人谁不喜欢,何况又是曾经的枕边人。
“后宫是皇后做主,皇后要怎样便怎样吧!”奕詝摊手一笑,依旧回到书案上坐着。
“那我可当真做主了。叶官女子晋封为常在,赐封号为容,愿你能彻底改了之前骄奢的脾性,受益惟谦,有容乃大!你以为如何?”良慎微笑的看着落玉,落玉本以为皇后会斥责她,甚至将她从皇上身边赶走,没想到皇后竟然抬了她的位分,还重新册了封号,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猜不透,只是皇后从来不是简单的女人,她做这样的安排必有道理。
“奴才谢皇后娘娘抬爱!”落玉叩头谢了恩,不管怎样,能再回答皇上身边,对她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她再也不需要隔着人群遥遥的看着他,却不敢上前说句话了!
“既然皇后这样决定,朕自然也赞成,落玉先回去吧,明日朕会下旨昭告六宫,你依旧回永寿宫居住便可!”奕詝说道。
“是。”落玉起身乖乖离去,虽明日就可离开御茶房,可她还是小心的将茶具收了起来,当好奉茶女史的最后一班差事。
落玉走出养心殿,舒心一笑,容常在,常在之位虽低微,可至少是个位分,也免了她之前在御茶房服役的戴罪之身,她又可以做皇上的嫔妃了!
只是,这样的欢愉只维持了片刻,落玉又陷入了悲伤,成为皇上的嫔妃又如何,众所周知,皇上不怎么召幸嫔妃,恐怕皇上的妃子们见到皇后的几率比御前伺候的奴才还要少,且又会陷入无休无止的后宫争斗之中,细想想倒还真的不如安安静静的做个奉茶宫女,还可常常服饰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
“朕以为落玉到朕跟前伺候,你会不高兴!”奕詝饶有兴味的看着良慎,不知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本来就不高兴!”良慎偏过头去,不理会他,径自走到里头,坐到窗下的暖炕上,倚着炕桌朝窗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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