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笑吟吟的坐着。
“皇上向来以国事为重,从未沉迷过女色,却被这四个宫女迷惑,实在是匪夷所思!”良慎全然不管奕詝的阻拦,自顾自说下去,“本宫孤陋寡闻,倒没见过这样有本事的宫女!”
正说话间,茯苓从外头走了进来,神色凝重的朝皇后深鞠一礼。
“皇后娘娘,您让奴才查四位贵人的寝宫,奴才在四位贵人的寝宫中都发现了这个!”茯苓说着将手中一个青瓷的浅钵举过头顶。
常青上前接过浅钵,打开一看,里头是青色的粉末,以手指蘸取一些撵开,放于鼻下闻了闻,又呈给良慎。
“这是何物?”良慎故意问道。
“回娘娘,此物名媚春香,闻之无味,与龙涎香的香味混合后会独独生出一股异香,能操控男子的*!此物在前朝后宫曾出现过,为一些嫔妃争宠使用,因此物手段卑下,又有损圣上龙体,因此被列为后宫禁物!”茯苓说道。
“来人,取些龙涎香来!”良慎说道,她要当场私下这四个女人的脸皮,也算给操控她们的人一个下马威。
奕詝一见此物,心下便有了分晓,难怪他每每宠幸四春,都觉得殿内弥漫一股异香,此后便再难控制自己……再看四春的脸色已经惨白,杏花春胆子小,已开始瑟瑟发抖。
龙涎香很快送来,茯苓在香炉中点上龙涎香,又在自己手上揉了些媚春香,不过片刻,茯苓身上便传来一股奇异的香味,令人闻之欲醉,立刻心神飘渺起来,在场的男子皆开始面部发红,眼中只有女人,哪怕平时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普通宫女,此刻在眼中都如同天仙一样美。
茯苓见效果已见,便端起一盆水泼灭了龙涎香,又洗掉了手上的媚春香,香味渐渐转淡,男人们都慢慢回过神来,心中无不赞叹此香的神奇!
“此物的功效已经坐实,你们还有什么好说?”良慎目光凌厉,如一把剑一般凌迟着四春。
四春吓的皆跪地求饶,连平日巧嘴凌厉的海棠春都不再狡辩,而只剩了含泪跪求。
“尔等四人竟用宫中禁物争宠,实在可恶至极,朕身边断然不能留这样下作的女人,都给朕拖出去,杖毙!”奕詝见此事证实,龙颜震怒,拍案而起,三言两语发落了曾经名噪一时的圆明园四春。
“皇后与贵妃所言有理,但朕不愿再深究这四人的来历,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朕心中有数,朕只有一句话,妄想凭借这样下作的手段算计朕的江山,实在是愚蠢之极!朕劝他还是好自为之!”
奕詝说罢,直接将目光投向了奕?,奕?自然知道他第一个要怀疑的就是自己,便迎着他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站起身。
“皇兄怀疑我吗?”他坦然问道。
“朕从未说过怀疑你,难不成六弟心虚了?”奕詝看着他说道。
“臣弟一心辅佐皇兄,今日却第一个被皇兄怀疑,实在伤心!若皇兄对臣弟疑心到这般地步,恐怕皇兄单单罢免我的一众职务尚且不足安心,不如顺带削了我亲王的爵位,让宗人府撤了我的黄带子!”
说罢,奕?摘下头上的官帽,重重的摔在桌上,转身愤然离席。
“六哥!六哥!”坐在一边的奕譞起身追了上去,边跑着边朝皇上拱拱手,示意请退,嘴里嘟囔着:“好好的喜事儿,怎么闹成这样?”
奕?这一闹,大臣们又开始同情起备受冷落的恭亲王,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朕今日是为天津大捷而宴请群臣,奕?对大沽口战役本无功绩,走了就走了,诸位爱卿继续欢饮便是!”奕詝举杯说道。
宴席虽继续,可经过连番的波折,气氛已是大不如前,撑了不过半个时辰也就散了……
事毕,良慎去向奕詝请罪,奕詝身子不好,近日饮酒又多了些,大喜大怒,又添了眩晕之症,勉强撑到宴席结束已数艰难,此刻,再也没力气责怪谁,便回寝宫歇着了。
奕詝只同良慎说了一句话,他说:“你是朕的皇后,做一切自然都是为了朕,既是为了朕,无论对错朕都不忍苛责。朕先前不爱惜自己令你痛心,是朕的不对,还望慎儿莫要挂心!”
良慎听了这句话,千言万语便也觉得都再不必说,家国乱世,没什么比信任和理解更珍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