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承悦是真正孝顺懂事的好孩子,先前是我不好,从今往后啊,我再不跟你们置气了,你有什么事也尽和我说,能帮的我必相帮,今后你若是有事孩子带不过来就只管放到家里我帮你带着。”
“这敢情好。”李鸾儿抿嘴浅笑:“再没有比太太帮着带孩子叫我放心的了,怎么说您都是孩子的亲祖母,哪里能不疼孩子的。”
这一句话叫林氏喜笑颜开,想到前些日子她瞧过几眼的那四胞胎,林氏的心也软了。
四胞胎长到如今白白胖胖的见了谁都乐一口,叫人见了爱的不成,林氏上了年纪,也极喜爱孩子的,就算是先前和李鸾儿不对付,可对孩子倒是有几分真心,如今想起来,竟是更有些急切的想抱孙子了。
“正巧我那里得了些上好的细棉布,你带了回去给孩子做衣裳,这布料好,又软和又吸汗,比丝绸更好。”林氏的性子还真有些说风就是雨,当下拉着李鸾儿到她房里挑东西去了。
却说李鸾儿和林氏出去,严承悦和严老将军又商议一番如何与周家分辩,才将事情商议妥当,却见严宛秀房里的小丫头玫儿匆匆跑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就哭:“老爷子,大少爷你们赶紧去瞧瞧我家娘子吧,娘子她,她……”
“究竟如何?”严承悦绷了一张脸问,严老将军更是噌的站了起来:“我孙女如何了?”
“娘子说她名声扫地,要,要绞了头发做姑子去。”玫儿一行说一行哭,声音有些断断续续,不过严承悦和严老将军还是听清楚了。
“走,老夫倒要瞧瞧这丫头怎样糊涂。”
严老将军听的更是心中着急,抬脚就要往外走去,严承悦也赶紧转动轮椅跟上,倒是严老将军虽然着急,可还惦记着严承悦,回身帮他推了轮椅一起去了严宛秀房中。
严承悦过去的时候,李鸾儿和林氏已经在严宛秀房中了。
林氏搂着严宛秀哭的极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你这丫头怎的这样想不开?你,你这是要你娘老子的命啊,成,你绞了头发做姑子,娘也跟你一起去。”
“娘……”严宛秀也哭了,一边给林氏擦泪一边哭诉:“女儿也不愿意,可女儿到了如今这地步要是,要是再留在家里岂不是给我严家抹黑,刚才,刚才门外那人骂的实在难听,估计这会儿子整个京城都晓得了,你叫女儿如何是好?”
“太太。”李鸾儿劝林氏:“您先别哭,您一哭妹子岂不更难受。”
之后她又忙着劝严宛秀:“妹妹也莫急,又不是什么大事,咱们总能想到好法子的,再者,上头还有祖父在呢,他又岂会瞧着你任人欺负。”
只是李鸾儿再劝,这娘两个还是抱头痛哭。
严老将军一进门就将桌子拍的叭叭响:“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一个个嚎什么丧。”
一句话吓的林氏和严宛秀赶紧起身擦泪朝严老将军行礼。
严老将军冷着一张脸瞪着严宛秀:“你绞了头发做姑子倒是清静,可你将你爷爷我,你父母置于何地?”
“祖父。”严宛秀双眼红通通的小声道:“孙女如今名节已失,要是再苟活于世不只自己惹人笑话,还得连累亲人名声受损,倒不如舍了我这一身,还严家门庭干净。”
“你,你……”
严老将军见严宛秀站在当地,虽容颜温婉秀丽,可眉目中带着那么几分倔强刚强,似是打定了主意要出家的,直气的浑身发抖:“糊涂,糊涂东西。”
“宛秀,赶紧给你爷爷赔不是。”
林氏吓了一跳,几步过去相劝,说话间又掉起泪来:“你不能想不开啊,娘就你一个姑娘,你可叫娘如何是好?”
严承悦皱眉瞧着严宛秀,见她还是那个样子,趁人不备转动轮椅上前对严宛秀招招手:“宛秀你过来,哥哥与你有话说。”
严宛秀素来和严承悦亲近,倒也不防备什么,缓步过去垂下头看着严承悦:“哥哥有什么话便说,相劝的话却是不用说的,我主意已定了。”
她这个了字才出口,严承悦大耳刮子已经扇了出去。
只听得一声脆响,严宛秀右脸顿时红肿起来,满屋子的人都吓了一大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