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无影脚,尽量贴身格斗,欧凌天的长处发挥不出来,知道今天遇上难缠的对手了。
艾展烽一个虎跃扑过来,欧凌天闪身就躲,不料对方是虚招,身子一转,两手抓过来,艾展烽手臂很长,动作极为灵活,抓住欧凌天搂抱在一起,两人头顶头,臂缠臂,马步弓腰,在原地转圈,都想把对方别倒,但谁也不让谁。
场子上响起欢呼声,卓玛的眼睛更是死死盯着这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年青人,这两个人都让她激动,心仪,对艾展烽,卓玛更倾心一点。艾展烽也是年少英雄,相貌堂堂,武功出色,《天狼堡》的少堡主,将来有钱有地位,最理性的夫君。可那个突如其来的小伙子也英俊潇洒,数名身强力壮的蒙古汉子都被他摔倒,人家靠的是真正的本事,在卓玛怀春的心里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
沈云鹤有点着急了,欧凌天一旦被对手缠上,赢的机会就不大了,自己帮不上忙干着急,在场外指导着该这么该那么,欧凌天几次可以翻转局势,艾展烽死死抓住他,一副拼命的架势,加上他手劲极大,欧凌天觉得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心想至于吗,我不与你争了,可你也得让我体面的退出来,于是小声说:“哎,对面的朋友,我让你赢怎么样,这个第二名对我无所谓,放手,我退出比赛,你赢了。”
艾展烽是个死脑筋,咬牙切齿地回答说:“不行,我今天非把你摔个狗啃屎不可。”
欧凌天恼了,说一句:“那我就成全你。”暗中手指往艾展烽手臂的某一处使劲一掐,艾展烽觉得胳膊一麻,劲松弛下来,欧凌天趁机一个反转身,胳膊肘子艾展烽前胸一碓,紧接着脚下一拌,艾展烽就站不住了,仰面朝天倒下去,摔了一个屁股墩,输了。
艾展烽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面红耳赤冲着欧凌天低声吼道:“你耍奸,胜之不武。”
欧凌天回答说:“证据呢,你拿出来呀,我都想退出比赛成全你了,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是活该输吗。”
艾展烽气得全身哆嗦,好半天才说:“你,你等着,此仇我艾展烽非报不可。”
欧凌天获得第二名,将与另一个获胜者争夺冠军,他却没有了继续比下去的兴趣,本来就是一场游戏,无意中与艾展烽结下仇恨,欧凌天有点心灰意冷,沈云鹤看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上来问道:“欧兄用点穴术赢了他,是不是觉得胜之不武不高兴呀?”
欧凌天摇摇头说:“我本来想让他的,谁知那小子不领情,摆出拼命的架势,我不想继续与他纠缠,略施小计赢了他,这下可好,成为仇人了,你我的麻烦可能要来了。”
沈云鹤哈哈一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我联手怕过谁呢,让他放马过来好了。不过接下来的决赛你准备如何?”
“放弃,不比了,你瞧瞧我那个对手,黑铁塔一样,一巴掌能拍死我,犯不着去拼命了,再说了,得到冠军那个什么北元中书左丞相扩廓帖木儿一旦爱才把我留下来,答应还是不答应,到时恐怕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沈云鹤点点头说:“也是,我去禀报一声,就说你受了内伤,不宜继续参赛,弃权,总可以吧。”
欧凌天退出比赛让扩廓帖木儿很是惊讶,卓玛更是轻蔑他,原来也是一个狗熊,欧凌天在她心目的印象顿时垮下来。而艾展烽锤胸顿足,把欧凌天十八代祖宗挨个骂了一遍。
第一项摔跤已经决出冠军,第二名缺席,在“那达慕”大会是开天辟地第一次,欧凌天的头是抬不起来了,沈云鹤安慰他说:“欧兄别泄气,看我的,非弄个第一名回来不可。”
接下来是赛马,骑马对他们来说并不难,但在草原上你别提赛马这两个字,蒙古族是马背上的民族,牧民视马为草原上最神圣的牲畜。他们认为马是从天而降的神骘,没有马,蒙古族就失去了神明。
艾展烽骑着自己的黑色哈萨克战马,它的外貌匀称,四肢结实,擅长奔跑,先失一局,这次他踌躇满志,赛马又是他的长项,在《天狼堡》的山间草原每天奔马驰骋,苦练本事,为的就是这一天,摔跤输的窝囊,他憋了一大口气,眼睛恶狠狠盯着欧凌天,心想你不是受伤了吗,还敢再出来与我比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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