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王走后,屋内响起一声响亮的巴掌。
孟岩昔偏着脸,美艳的脸颊留下五道鲜明的红指印。嘴角有点破,他却勾了勾,弧度轻微但足够魅惑。川王总说他这般似笑非笑的神情最挠人心,而落在素珊眼里,反成了嗤笑和嘲讽。
“素珊姑娘好大的火气啊。”孟岩昔抬眼看她,语气轻飘,看样子并未动怒。他盯着面前这双明亮的眸子,仿佛看到了两把怒火在燃烧,不由得拉开唇角弧度,笑意更深。
素珊怒极反笑,心觉面前这人就是个断袖,于是不顾湿透的衣衫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倾身靠近孟岩昔的脖颈,抬眼与那双涟涟风韵的美目对视,吐出的气息喷在孟岩昔裸.露的皮肤上。
孟岩昔含着笑,看她软软地伸开五指,似猫儿般贴上他胸口,故意压低嗓音说:“孟岩昔,这就是你们男人间的调.情方式么?真恶心。”
脸色骤然一变,笑意凝滞,眸子里染上一层阴森。
素珊心情大好,指下用力,在他胸口留下五道血痕。氤氲的水汽中,她望着指尖沾染的孟岩昔的血渍,挑衅地抬眉,呵呵笑开。
在她的笑声里,孟岩昔眸色加深,突然俯身,覆上她的唇。笑声戛然而止。
感觉到她的僵硬和怔愕,孟岩昔在她唇上重重一咬,然后面无表情地抽身,离开浴池。素珊如同灵魂离体了一般,笔直而僵硬地站在水池里,孟岩昔披上一件青色内衫,边系衣带边走到她眼前蹲下。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水汽里那张痴愣的脸,抬手抚上她的唇,冷声问:“恶心么?”指尖用力地毫无怜惜地抹去唇上血渍,他唇角冷冷一勾,转身离去。
素珊一巴掌刮破了他唇角,他同样咬破了她的唇。那血渍,都不知究竟是谁的。
唇上的痛意令素珊惊醒,她才深刻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孟岩昔!居然吻了她!呸!是咬了她!
第一次,她想用孟岩昔自己的丑事来恶心孟岩昔,反而恶心到了自己!
白老死后,金陵城再一次民心惶惶,那瘟疫似乎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素珊失神地走在金陵城的街道上,周身都是神色匆匆步履匆匆的百姓。
风一吹,枯叶飞舞,入骨冰寒。
无意间走回到疫区,她才回神,对羽林军交代了一句,赶回皇宫。她必须赶紧告诉皇后,白老的死,与孟岩昔有关。孟岩昔,他就是条毒蛇!
凡灵宫里,亓官懿向靖辞雪禀报了火灾一事。他匆匆赶回皇宫,连衣服都没换,只是脸颊上的灰被他匆匆擦净,不至于显得太落魄。
靖辞雪如他所愿,加封了白老。随后,与他说了瘟疫是人下毒所致。亓官懿有些难以置信,靖辞雪抿了抿唇,只道,“是巫毒。”没有说出馨儿的事。
素珊入殿时,正好听到跪在殿中的王六颤抖着供出指使者。他说:“是一个长得极美的先生,穿一身青衣绿衫,不知道名字。”
“孟岩昔。”素珊快步走来,瞪了王六一眼,对靖辞雪说道,“那人是孟岩昔!”
“又是他!”亓官懿惊道。
素珊接道:“可不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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