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啊!”母亲埋怨姚猿猴把她的二儿子弄到了遥远的北疆“难得吃到一口大米饭,儿啊,你习惯吗?”。
“多吃些时候的面食,也就习惯了。”姚猿猴一边安抚母亲,一边鼓励二弟干二娃“习惯成自然,自然了,便也无所谓了,无所谓也就习惯了。”。
姚猿猴的二弟有着不一样的心情,终于到了要融入大千世界的这一刻,他已经准备好了,蓄势待发。
九月一日出发了,姚猿猴送二弟去省城。
省城到北方航空学院要三天两夜的路程,姚猿猴计算着买了一些干粮和水果,另外单独塞了一零用钱给二弟,交代以后需要用钱尽管来信,只要是用到正道上的。
上火车的时候,特别拥挤,密密麻麻的背着大包小包的人朝着火车门拼命的挤,唯恐不能尽早上车,有坐票的人晚一点上车就会被过道人挨人的挤堵过不去,眼睁睁的把座位让与别人垫屁股,站票的人晚一点上车,连过道都没得两脚踩处。
过道没地了,钻座位底下,长伸伸的一趟大睡特睡,不失舒服安详之。
过道没地了,座位底下睡满了,霸占厕所吧,尿尿方便,臭气熏天,捂住鼻子,从嘴里呵一口气,臭味弱了,臭东西进肚了。
姚猿猴护卫着被到了车门挨着的一个车窗下,以他的力量轻易的挤开人众脚踏车门没有问题,将二弟推上车后他又挤得过去吗?单薄的身体恐怕吃不消啊!
这里,就这里吧,其它车窗皆是只留三分之一的窗逢,唯有这个车窗大开,里面的乘客悠闲的谈笑风生。
这里,“老二,窗子。”姚猿猴脑念一闪“你手把住窗缘,头先进去,我了托你上去。”。
二弟的反应可说是敏锐,双手在大哥落话刹那攀住了窗缘,作势往上撑,姚猿猴一边护住行李,一边一手托起二弟的瘦沟子往上送。
姚猿猴不敢用力,力用上去,二弟定是一个饿狗吃屎哉进车里,吃屎不说,受一伤痛咋整?
“快垮一只脚进去。”姚猿猴两兄弟的动作,俨然引来一些人的效仿,迟一点,这里恐怕也要爬满人。
原先坐在窗边悠闲谈笑的人,稀里糊涂的看着有人越窗,嘴里吐不出说笑了。
送进二弟,姚猿猴把行李高高举起,“接住。”一气而成。
二弟站定车内,接过行李,不忘礼貌的“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快去找地方坐。”姚猿猴嘱咐二弟迟迟不离去,直到火车轰隆隆的滚动起它的圆圈铁轱辘渐行远去。
姚猿猴送走二弟,心情一下失落开来,返回火雨镇途径省城出去不远的坚果镇,不免想起有关八月果的事来,面容苍老的采药人在车上在旅店的胆大妄为,春心不死的骚扰,至今记忆犹新。
姚猿猴是第三次来省城了,第一次是绕道路过,知道了八月果,也第一次听到了隔壁少妇特享受的女音高亢声音。
第二次来省城,是跟着张文兰师傅了解服装生意的进货渠道,无意中发现新款拖把市场潜力,结果是不辞师傅而别,连环游动销售拖把去了。
第三次来省城,是专为送二去北方上学,随之而来的是失落,我该怎么办?
单位上班或继续单干游侠?再次令要猿猴头痛,难以取舍。
姚猿猴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上班无疑的是枷锁其身,以他个人的性情,单干游侠最为合适。
可是,母亲那一关不好过,姚猿猴的母亲毕竟是有陈旧思维的人,姚说服她是难上加难。
姚猿猴不知道怎么来说服母亲。
回到家中,母亲便说起这事,“大娃子,你好久去上班,你也该准备得了。”。
“妈,我还在考虑。”姚猿猴无精打采。
“这有什么考虑的。”母亲态度坚决一定反驳的余地都没有“我知道你想什么?”。
姚猿猴的母亲不等儿子说话“你想考学,这不正好吗?上班之余便可以安心复习,有工资拿着,不担心没饭吃,复习得差不多了,再回来参加高考,我支持,你这样有操心挣钱,又要抽时间复习,很累的。”。
姚猿猴思来想去,母亲说的不无道理,至少后顾之忧免除,可以全力去准备高考之事。
之前姚猿猴想到的零零碎碎的说辞荡然无存,反倒被目前三言两语开通了茅塞,回石油单位吧!
几个石油职业普钻中院的兄弟伙因为姚猿猴的最终选择而又能继续维系他们的情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