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利钦的父亲告你?”柳清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仅凭一个特殊保温杯的碎片?这样也算是证据?”
悦菱叹口气:“我也不知道啊,或许他自己也不相信呢。”
“你这个杯子,是用来装银耳汤的吧?仅凭上面的残留物,就可以推断出你不是凶手啊。”柳清叶实在是不解。
“问题在于,碎片上非但没有银耳汤的残留,还有硝化甘油的残留物。”
瑜颜墨的声音从偏厅传来。
悦菱和柳清叶、瑜狄夜三人随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瑜颜墨阴着脸,步履沉稳地走了过来。
瑜狄夜很高兴:“哥哥!哥哥终于下来见我了。哥哥,你昨晚上睡得好吗?”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为什么那么希望见到瑜颜墨,老妈被逮捕的事,似乎真的抛都脑后去了。
柳清叶也好像忘记了之前在楼上发生的不愉快,只问瑜颜墨道:“为什么会没有银耳汤,却有硝化甘油?难道说,碎片是凶手保温杯的一部分?”
瑜颜墨冷眼看着悦菱:“这个问题,你先解释一下。”
在瑜颜墨眼神的压力之下,悦菱埋下了头,心虚地斗着手指:“这个……我上楼之后,把银耳汤倒到了碗里,然后把保温杯洗干净了。”
“再然后,”柳清叶以询问地口吻指着她,“你把杯子放在哪儿的?”
悦菱再叹气:“桌子上。桌子离门很近的。”
冯利钦的宿舍很小,入门是一个门道,左手边是厨房,正对着墙边放了张小桌子,是冯利钦平时独自吃饭时用的。
悦菱在厨房洗了杯子,顺手就放在了门道旁的小桌子上。
因而,爆炸的时候,杯子首先被炸裂了,而且,上面似乎粘上了残留的一点硝化甘油。
不过,也幸而有这个门道。
冯利钦和悦菱当时都在拐过来的窗边书桌旁。因而才能幸免于难。
“现在仅有的证据虽然不能完全说明问题,但对于悦菱也是非常的不利咯。”没想到,连瑜狄夜也听懂了,还颇有总结性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那,我们该怎么办?”他探着脑袋,问瑜颜墨和柳清叶。
柳清叶一个巴掌,拂住他的脸,把他扒拉到一边去了,看也不看他:“是我们,我和颜墨,不包括你。”他狗腿地看着瑜颜墨,“怎么办?”
“把‘们’字去掉。”瑜颜墨冷冷看他一眼,悦菱这件事,他没想过让柳清叶掺合。
然后,他把目光投向了悦菱。
她一直非常的忐忑。
看着她的那一刻,瑜颜墨的目光,很明显的柔和了起来:“等下律师过来,你把所有你知道的一切告诉他。不用担心。”
C大,下课铃声响起来了。
社会系的袁老师结束了一节课,抱着课本下了楼。刚刚走出教学楼没几米,突然有戴着黑超,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上前。
“袁老师吗?”
袁老师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又礼貌地说道:“我们大公子有请你过去谈点事,希望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
话虽说得很客气,但两名黑超黑衣的大汉,山一样的压力迫向袁老师,逼得她不得不随他们的目光看过去——
不远处,停着一辆劳斯莱斯。
车窗紧闭,透明度很低,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
“袁老师,请。”没等袁老师思考出里面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两名保镖已经挟裹着她往前走去。
等到了车门前,其中一名保镖立即上前,对着后车窗鞠了一躬:“大公子,人带过来了。”
嗒的一声,似乎是车门开锁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年轻男子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袁老师,请上车。”
袁老师无法拒绝。
因为保镖们已经替她打开了车门,虽然没有推搡她,但她已经不由自主地坐了上去。
车门关了,劳斯莱斯立即启动。
袁老师有些心惊地打量着坐在自己不远处的男子。
雍容优雅如年轻的帝王,眉目俊朗秀美中却带着一股成熟稳重,微微斜睨的眼,仿佛轻易就击穿她的灵魂。
“袁老师,你好。”他似乎没有想过要做自我介绍。
劳斯莱斯已经朝着学校外开去,他的声音和车速一样均匀平稳:“耽误你一点时间,是想了解一点事情。”
“是……”
“有关冯利钦的事。”没等袁老师问出来,男子已经截断了她的话。
袁老师的脸色立即一变:“对不起,我无可奉告。”
她立即转身,想要去开车,无奈车门已经锁死。
“停车!停车我要下去!”她对前面的司机喊起来。
然后,就在她正准备伸手去拍司机的时候,坐在司机身旁的保镖回过身来。与他一同回过来的,还有一支冰冷的黑色枪口。
“袁老师,请你安静一点。”保镖的黑超之下,不知是什么样的眼神,“我们大公子不喜欢别人太闹。”
“你、你们……”袁老师吓得往后缩了一寸,“你们非法持枪。”
“是合法。”瑜颜墨偏着头,打量着这位年轻貌美的女老师,“我们瑜家,有S国元首特许的持枪许可证件。”他撑着俊美的脸颊,侧目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偶尔走火什么的,也是在情理之中。”
“你、你想做什么?”袁老师害怕得话都说不清了。
“很简单,”瑜颜墨不再看她,“我只想问袁老师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袁老师咽了咽紧张的喉咙:“请、请问。”
瑜颜墨的声调没有任何的变化:“冯利钦爆炸案发生的时候,请问你在哪儿?”
没猜错的话,袁老师的眼中稍稍露出了一丝讶异,但她很快恢复了常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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