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那一节我没课,在办公室。”
她这句话说完,瑜颜墨带着冰刀一样的眼神,已经压了过去。
袁老师感觉到了寒意……她抱了抱肩膀。
“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谎,真的好吗?”瑜颜墨身子些微朝袁老师的那边倾了一点,“仰慕的男人发生爆炸案的时候,你在做什么,竟然都能这么快忘记?”
“我、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袁老师虽然发着抖,但说的话却很坚决。
瑜颜墨抬手,做了个手势,前排的保镖立刻将一沓调查资料递到了袁老师的眼前。
“袁老师,请看清你那天的课程安排。貌似冯利钦宿舍爆炸的时候,你正在……上课?”瑜颜墨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斜睨着她。
“对,我那天在上课。我一直在上课到中午十二点。”袁老师看到了资料上的课程表,那里明白无误地标注着,她那时候正在上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她慌不择言地顺着承认道。
听没错,瑜颜墨发出了一声冷笑。
“袁老师真是健忘。你刚上课就谎称不舒服离开教室的事,这么快也不记得了?”瑜颜墨眯着眼。
袁老师吃了一惊:“你、你怎么……”
瑜颜墨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全教室的学生都看到了你离开,这么点小证据有什么好惊讶的。”
他一伸手,拿过了那沓资料,随意且心不在焉地翻着:“上课还没有十分钟,你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让学生自习这节课。然后匆匆离开了。从时间来看,刚好是十一点半之前,离我未婚妻到冯利钦那里补课只有几分钟。这之后,你没去宿舍或食堂,也没回办公室,更没见过任何人……袁老师,请问,爆炸案发生的前后时间里,你没在冯利钦的宿舍前,在哪里呢?”
随着瑜颜墨话音的落地,所有的资料啪的一下甩在了袁老师的面前。
吓得袁老师全身一震。
瑜颜墨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已经逼近了她,沉沉杀气压得她无法呼吸:“袁老师,爆炸案发生的时候,你就在冯利钦的宿舍楼下。你见到了凶手进去,是一个或许你从未见到过的人,但你心里知道,他一定就是真正的凶手。而不是,如今被你们认定的,我的未婚妻。”
袁老师的嘴唇嚅动着,发不出声音,内心全被恐惧填满。
爆炸案发生的时候……她确实是躲在冯利钦的楼下。可是,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她很确定当时,没有任何人看到过她。
那天,她偶然从同系的另一名女老师那里听说,冯利钦这几天都在给一个假装成男孩子的女学生补课。
那名女老师就是前两天敲了冯利钦宿舍门,而被悦菱问了是谁的人。也是她打了电话告诉冯利钦的老母亲,冯教授宿舍里藏了女学生,让冯老夫人突然查了岗,发现了悦菱的存在。
这名女老师,当然知道袁老师也在追求着冯教授。
她把这一情报告诉袁老师,目的也很简单,一来是向情敌炫耀,自己掌握了比对方更多的信息,二来是传递一种打击对方的信息——“冯教授已经有钟意的人了,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其三,不外乎就是希望袁老师会不理智去闹,一方面惹得冯利钦对她反感,另一方面她也好借机知道那个女学生究竟是谁。
袁老师不会那么头晕到中计。
但她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心中确实上下难安,连课也上不下去了。匆忙请了假,就想到冯利钦那里看个究竟。
她知道冯利钦所有的课程安排,知道他那个时段没课。
她就想去证实一下,冯利钦到底有没有给奇怪的女学生补课,他们之间有没有所谓的暧昧关系。
没想到,袁老师赶到冯利钦宿舍的时候,恰好就看到了悦菱和冯利钦上楼。
她也看到了,悦菱雀跃地拿出了保温杯,递给了冯教授。冯利钦笑着感谢她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每晚上,袁老师或者拿着自己做的宵夜,或许提着冯老夫人煲的汤,总是会受到冯利钦的婉拒。
他从来没有那样对她笑过,那种溺爱的眼神,那种没有距离的笑容。
那一刻,袁老师几乎已经断定,这名女学生,和冯利钦的关系,就是她所猜测的那样,是……恋人的关系!
当时,她躲在花丛中,眼泪流了一脸。
她爱慕冯利钦,从刚到学校就开始了。这么多年坚持不懈的倒贴着,是因为冯利钦确实优秀无缺,无论外貌、人品、学识皆是一流。
她也知道自己有很多竞争对手。但怎么都没想到过,会败给一个打扮得像个男孩子的小女学生。
在从冯老夫人那里听闻,那个小女生极有可能就是害了冯教授的凶手时,她也站在了冯老夫人的那一边,认定悦菱就是真凶。
尤其是保温杯一说,当时袁老师是亲眼看到她拿出那个东西的。
什么银耳汤,袁老师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会给冯利钦送炖品,那个小女生,凭什么呢?
可是,此刻,这名带着黑暗气息的俊美男子,却载着她,在豪华的劳斯莱斯中告诉她,她亲眼看到了真正的凶手进去,而那个小女生,他的未婚妻,根本不可能是凶手。
为什么……为什么……
袁老师只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她已经是你的未婚妻,还要去招惹冯教授!”身为女人,袁老师的心早已经被疯狂的妒忌填满了,“你都没有想过要看好她吗?”
没想到瑜颜墨听到她这句话,并没有显露出丝毫被激将的神色。
他只是眼中杀机一闪,看着眼前的袁老师,霸道地沉声道:“我的女人,有资本招惹全世界的男人。只要她愿意,我可以随她去招惹!”
笑话!
悦菱是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别的人来评头论足?
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触他的逆鳞,果真是活得太不耐烦了吗?
他从座椅下随手一摸,一把精致亮堂的银色手枪已经抵到了袁老师的眼前:“袁老师,我不介意再听一次你刚才的话,想来你也会,很喜欢听我这把手枪的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