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长大了,那能什么事情都让自己给做主呢?
“想做什么,去做就是。不过,你不能像前些时候那样蛮干,得学会保护自己,你要有什么事情,爹娘还活不活。”
江信北主意一定,本来还想怎么说服姐姐,听姐姐的话,一阵轻松,赶紧答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怕你担心么,要不等两天,我们再一起回去?”
“再说吧,你忙你的。”江信红不置可否。
看不出姐姐有动身的打算,江信北又过来和张才景聊些闲话。
第二天,早上张才运去割牛草,江信北练一气功,有点待不下去,问姐姐什么时候动身回家,张家老母恰好听到,说道:“信北,别急,反正不是农忙,你也难得来一回,就再住一夜。明天,说什么我也不留你。”
“才景在家吗?”正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嗓门的叫喊声。
江信北跟着张母出来,大嗓门刚好跨进柴院,张母笑骂道:“发癫呀,这么大声,生怕不知道是你似的。这么早,找才景有什么事?”
江信北见进来之人足足比自己高出一头,四肢显得孔武有力,算得上彪形大汉。
那人呵呵一笑,说道;“大娘,看你老说的,难道一定要有事才能找才景,不能是来看看你老人家?到您这,就和回到自己家一样,忍不住就嗓门大了点,你老可别见外哇。”
“见外,当然见外,看你嘴甜的,只会拿好话哄老婆子开心。不过才景去割牛草了,恐怕要等些时候。”
张母的开心不是装出来的,显然这人和张才景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江信北琢磨着,这人是不是张才景昨天所说的那个朋友。
那人眼睛朝江信北看来,张母道:“这是才景他二嫂的弟弟,才景不在家,你们年轻人先聊聊,才景可能也快回家了。”
江信北不等那人询问,迎着那人的目光,道:“江信北。”
那人是个活泼性质,喜欢江信北的率直,呵呵一笑,道:“苏文炳,看来,我得称你一声老弟。”
两人的个性其实相差较大,或许是彼此的说话方式都乐于接受,不觉间消除了初次见面的生疏感。
留江信北下来,就是为了等苏文炳,张才景回家来,见江信北和苏文炳聊着,丝毫没见生疏,本来还想着怎么跟好友介绍江信北,看样子就不用自己瞎操心了,心里不由大为高兴。
早饭后,三人上路,天南地北地乱侃,走起来也不觉得时间快慢,但在家中的江信红却在张家老母的阻拦下,犯起难来。
婆母不是不准江信红回娘家,而是担心安全,要江信红寻个伴。江信红知道村子里有人是从鸭嘴弯嫁过来的,但,谁知道她有没有空,是不是有回家的打算?早知道如此,就不让弟弟跟小叔子他们去瓜坪了。
因为这世道,左近山村的人有个不是规矩的常识,如果不是很急切的事情,一般都要结伴而行。不是说一定有意外,而是,一来可以壮壮胆,二来,万一有事,总有个报信的人。特别是女人,在某些方面出现意外尤为突出,遭遇不幸的概率就比男子要多上几分。
对婆母的劝阻,江信红知道是婆婆的好心,自己虽然不怕,却不好违拗婆母的好意,又很难把回娘家的念头消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