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响亮,苍青的树叶泛着白光,。
抬头远眺,眼睛似乎舒服一些。
白花花的天空,即便偶尔来一丝清风,那也是夹杂着一股子热浪。上山下山,盘盘绕绕,不仅仅是马匹*的,人更是唇干舌燥。或许是老房那句“奸猾”有些刺伤江信北的自尊,其他五人也许各有心事,赶路早不复开始上路那般迅捷
江信北从没想过自己这般建议是在耍奸使猾,既然应承苏文炳,答应走这趟暗镖,除了要保住小命外,当然就得替主顾考虑,化解可能得危机。
这三年,江信北跟随父亲打猎,自然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能和猛兽正面相对的道理,捕获猎物得靠一些策应和手段。真正遇上土匪,加入几个人拼命,杯水车薪,于事无补,不知道姓房那老不死的是怎么想的,脑子给猪拱了,还是被猪拱进猪圈的那种。
真的要这样疾奔下去,直接与房如松龙景阳他们回合吗?万一遭遇土匪,小命极为不妙,江信北没那信心认为自己能够做到和土匪死磕,多半会想其他法子,保全小命要紧。如此一想,老不死的说自己耍贱弄猾,好像也没说错,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羞愧,江信北双腿用力一夹,朝马屁狠狠抽了一鞭,以此掩饰内心龌蹉,迅速赶上房运多几人。
江信北之所以答应苏文炳张才景,心里也是有点底气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路?靠几个本地人做暗镖,真正遇上土匪,连看都不过看,江信北不相信这些财主看不到这点,之所以请几个本地人做暗镖,也就是求个本地人地头熟,起个向导的作用,对景之时,靠本地人从中斡旋,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房运多一直跟着龙景阳做事,与跟来的四人也说不上熟悉,虽然在六人当中是当头的,对于自己这一伙人接应家主的事情心里没底,空落落的。
“前面岔冲边上有股水井,很清凉,要不要在那歇歇再走?”
房运多“嗯”的一声,江信北没再多言,提马领先。
泉眼处于岩壁底部,沿山壁而上是枝叶繁茂的杂树丛,居高临下地延伸出来,把整条小路笼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泉眼周边用四块石板竖立围成一个水井,井旁用大小不一的石板铺就,井边插立的木棍上倒挂着带柄的竹筒。
或许是井水清冽的原因,若有若无地感觉到一丝风的感觉,六人喝过泉水后,全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信北,你说,东家他们有可能遇到土匪吗?”
房运多虽然在龙景阳手下做事,见过红军伤残士兵的惨状,却没有见过土匪,不免有些心虚,此番前去接应房如松,难料吉凶,不禁开口问道。
“难说,最好是没事。”江信北随口应道,既然姓房的老不死这样安排了,真要有事情也只能随机应变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说多了,让人觉得自己不实诚,反而不美。
走在前面的陆有铎和林焕泽翻身上马,陆有铎道:“大家还是快点赶路要紧,真要是东家遇险,而我们迟迟未到,那才是要命的事情。”
陆有铎和林焕泽是县城里中人,到房家做事已经快两年。江信北和房旭房运多三人带回房如松的担忧和安排,俩人直觉就不大相信会遇上土匪。两人算得上是本地人,这条路,不是没走过,虽然世道不那么太平,却也没有传言中那么玄乎。不过既然是东家的安排,或许也是一次在东家面前表现的好机会。
以前俩人并不知道掌柜后面还有个房家,直到半年多以前,房家在县城购置了房产,房管家和房家大公子房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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