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财力足够,不论是用以防匪,还是对内保持一种高压的威慑力,抑或是以此为中心建立全村自卫体系,一支私人武装,那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是身处山林之里,土匪出没频繁之地,大户人家自卫自保的通常做法。秦财主作为一方财主,一家族的族长,在这方面和其他村寨的财主土豪没有啥子区别。秦财主在家中收藏一些军火,对于张黑七存心觊觎,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张黑七这次袭击路塘村,除了为山寨筹集过冬物资,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批军火弹药,否则得手后,早就迅速离开,没那兴趣留下来和秦财主扯嘴巴皮。
这些枪支弹药,被秦财主看做日后翻本的凭仗,怎么也难让张黑七如愿。之前和张黑七磨嘴皮,是想心存侥幸,此时和张黒七摸嘴皮是想磨时间,好让秦玉秀和秦玉华俩姐弟离开村庄更远一点。
秦财主对秦财主的讨价还价,张黑七耐心磨完,猛然站立起来,拔出驳壳枪,指着秦财主,吼道:“秦老狗,别给脸不要脸……”
恰在此时,村外又传来几声枪响。
张黑七感到这几声枪声很蹊跷,八成不是手下走火造成的,转头示意身边一个手下出去看看。
声音一挫,张黑七放缓语调,说道:“秦老财,那些东西,既然你以前可以弄到,以后还会弄到的。你也不想想你家人的性命?人死了,活不过来的。”
前倨后恭,结果只会更糟糕,无路可退。秦财主道:“我家的粮食,财物任你拿走,我也就认命了,你连我最后一点保命的东西也不放过,那也就随你的便。左右不过是一死。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自然会有人给我报仇。”
张黑七:“嘿嘿,靠才走的那俩小屁孩?做梦去吧。”说着,张黑七对身边人道:“派几个弟兄去把那俩狗崽子给我弄回来。”
看着那土匪跑出屋去,秦财主心脏突突直跳。慌不溜秋,一时又想到,离开村庄就是大山,土匪也没那本事一出去就能截住俩姐弟。
左想不是右想也不是,心乱如麻。望向张黑七的眼神出卖了秦财主。
张黑七扑捉到秦财主眼中的慌乱,道:“怎么样,这事可以商量。”
秦财主:“还能有什么商量的,刚才你那手下说得很清楚,外面枪声是怎么回事,现在又有枪声,谁知道是不是你的人又开始杀人?你答应的事情就像放屁,谁信?”
张黑七无论说什么。秦财主干脆一律不回应,要赌,就赌张黑七抓不到逃出村的秦玉秀和秦玉华俩姐弟没有被张黑七手下截住。万一不幸。那也只有认命。虽然心疼,但尽人力,各安天命,量张黑七也没那胆子屠村灭村。
不久,刚才出去的那人回来,神色有些不安。张黑七火起,骂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人道:“不是我们的人。是冷枪,我们有两个弟兄负伤。救火的人群也有些骚动,只怕不好控制。”
张黑七警兆突生,恶狠狠地朝秦财主吼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还不是不给?”
秦财主:“哼,……”
张黑七不待秦财主说话,朝手下道:“我们走,把这院子一把火给我烧了。”说着回手一连开两枪,看都不看秦财主一眼,匪众跟着鱼贯而出。
带着秦玉秀和秦玉华姐弟离开的是秦家的长工,邻村罗公冲人,叫郑毅。走出不到两里路,后面土匪跟着追撵出来,郑毅只好放弃回罗公冲的打算,带着俩姐弟只朝山上跑。
秦玉秀秦玉华娇生惯养,上山路没跑几脚便已经气喘如牛,脚如挂铅。追赶的土匪眼见渐渐近了,郑毅一咬牙,一把把秦玉华抓住甩上背,找个地方躲藏好秦玉华,正要转身去接秦玉秀,忽然见到不远处树丛边拴着两匹马。
之前的几声枪响让马匹受惊,江信北和杨友宁刚刚安抚好两马,见有人来解马,顾不得暴露藏身之所,一左一右扑向郑毅。
山里汉子,常年劳作,总会几手把式,但出其不意之下,郑毅没接下两手,便被江信北和杨友宁一个掐脖子,一个摁住双脚,动弹不得。
秦玉华本来一个人藏在树丛中就害怕,眼盯盯地看着郑毅,此时见郑毅被人放翻,一惊一吓,见江信北俩人年龄不大,又不是土匪,反而胆子大了起来,又叫又骂冲出藏身树丛,奔向三人。
秦玉秀胸闷难受,娇喘不已,总算比弟弟秦玉华强些,性命攸关时刻,忍耐力得到空前突破,恰在此时上到山梁,后面的追匪却也已经到了身后。
赶在最前面的那土匪伸手朝秦玉秀甩在后背的头发抓去,秦玉秀不管不顾朝前冲。那人没抓住头发,却抓住衣领。
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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