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虽然是冬装,秦玉秀脖子被衣领勒住,不过前冲之力不小,秦玉秀狠命挣扎,纽扣崩掉,脚下一歪,人朝侧前方扑倒下去。后面那人被这力道一带,立足不稳,扑倒在秦玉秀身上。秦玉秀用力往边上一滚,连带那人一起朝山沟滚落。
另几个土匪见状,来不及羡慕同伴,听到秦玉华的叫骂声,扯开脚板朝发声处窜去。
见识两个陌生后生仔,郑毅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秦玉华的哭叫声其实已经告诉江信北和杨友宁,这一大一下两人应该是路塘村逃出来的。江信北放开手摁住郑毅脖子的双手,杨友宁起身扑向秦玉华,一把蒙住秦玉华嘴巴。
可惜为时已晚,三四个土匪已经出现在眼前。
为首土匪见突然多出俩小子,和两匹马,不由一愣,旋即心中大喜。那头目从腰身抽出驳壳枪,和三个同伴狞笑着,朝四人围上前。
江信北和杨友宁都是背心一凉,终究还是摊上事儿。不过俩人都跑山打猎有几年的功夫,加上本身有份技业在身。虽惊却不慌乱。越是危境,越是要冷静,才可能抓住生机。
土匪头目根本就没把眼前的江信北四人看在眼里,两个后生仔加上一个小屁孩,那长工倒是长得像条汉子,但不会有几分威胁。要不然那用得着跑路。
此时,江信北和杨友宁几乎一样的心思,即便俩人丢下秦玉华和郑毅不管,能够躲过四个土匪眼下的威胁,但马匹却难以割舍。对方有枪终究是个祸患。
杨友宁松开秦玉华,和江信北对视一眼,俩人微微点点头,盯住那四个不断走近的土匪。在山林之间,近距离,驳壳枪对俩人的威胁还比不上一把匕首,长枪更不是搏斗的趁手兵器。但现在,距离有二十来米。视野相对比较开阔,虽然有树木的阻隔,地形可以利用。但人的身形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即便能躲过枪子,成功逃脱,想要回马匹却难上加难,最稳妥的方法是等那四人走近,制造机会。硬生生地制服四人,夺过对方的枪支。彻底解决问题。
秦玉华害怕,不自觉地往后退让。郑毅从地上爬起来,把秦玉华拉到身后,也是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四个土匪。受江信北和杨友宁的镇定影响,郑毅也渐渐安稳下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害怕,躲避总不是办法。眼前这两后生仔能走山窜林,还能冷静应对当下的危机,没有几分本领,郑毅怎么都不相信,怎么说也不能在这俩小后生仔面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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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塘村里,张黑七给了秦财主两枪,带着手下走出秦家大院,外面十几匹都已经装载就绪。张黑七随手打开马匹上的几个木箱,几大箱不是大洋,就是铜钱,要不就是手饰头饰之类的玉器。其他的马匹就显得杂乱多了,有的满载装有粮食的麻袋,有的满载被褥衣物,零零当当。
走到一匹马前,张黑七拍拍上面的十多条长枪,转身朝手下大声道:“给我放把火,把秦家大院给我烧了。”
“大当家,我看还是算了,留着他,下次我们再来。如果一把火烧了,万一秦老狗家里那批枪支弹药报废了岂不可惜?我看我们只要暗中监视秦家,适当的时候,不妨再来一次偷袭,仅仅为了那些枪弹,动静肯定要小得多,想必行动也就要简练得多。那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黑七望了一眼身边的几个当家的,没有说话,朝正要去放火的喽啰挥挥手,说道:“刚才,外面的枪声怎么回事?”
一人接口道:“可能是村庄里的猎户,但也不确定。秦家护院有二十多个,在秦家只见到十多个,放冷枪的人是其余的那几个也说不定。村寨里不少人家的男人上山去了,也有可能是他们得知村寨起火,赶回来。见事不对,放了几下冷枪。弟兄们有了防备,就两个弟兄受了轻伤,不碍事。”
另一人接口道:“大哥,我们这次收获不小,总要留些给他们休养生息,过段时间我们好再来。现在村外的情况不明,如果村里的人知道他们有人接应,万一不受控制,只怕我们会吃亏,到手的财喜弄丢了,岂不是白忙活了?我看,我们还是早些撤离为好。”
张黑七:“六弟呢?”
一头目上前,答道:“六当家带着四个弟兄去追秦家那姐弟去了。”
张黒七:“嗯,秦老鬼太可恶了,你带着你的手下前去接应,抓住那双姐弟直接带回山寨。把那姐弟带回山做人质,看秦老鬼到底是要那批枪弹,还是要他那双儿女。”
队伍收拢,马队上路,去追秦家姐弟俩的五人还没有回来,张黑七决定不等了,反正有人前去接应,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张黑七带着队伍满载而归,走出村庄不远,远处山梁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张黑七不由停下,叫过一头目,交代道:“你再带你的小队去接应,其他的加快脚程,回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