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俩位口中的江信北是不是西林壁的江信北,如果是的话,麻烦两位帮我带个话,如果他有空,……”
金莉媛的态度,让龙景阳笑容略微尴尬,龙景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话随意动。
对方是两个陌生女子,如此动问,的确有点唐突,也难怪金莉媛没有好脸色。
真无聊,没等龙景阳把话说完,金莉媛拉着姚梦兰就走。
姚梦兰虽然很怀疑龙景阳的目的,但事关江信北,还是泛起一点小小的好奇心,只是又觉得不好出口,略一犹豫,被金莉媛一拉,只好作罢,脑子里的念头却没有就此消散。
因为有棋室,陈老头的茶室基本没有女人涉足,巧在今天不仅来了女人,而且还是俩很稀罕的俩漂亮妹子,偏偏俩美女谈话的主角竟然还是江信北。
龙景阳看着姚梦兰和金莉媛消失的门口,不由感慨这世界还真小。
裴老头掂掂几个铜子,放入口袋,走到龙景阳边上,坐下。
龙景阳随手翻起一个茶杯,提起边上的小火炉上的烧水壶,给裴老头斟上一杯热茶。
“景阳,吃了闭门羹了吧。这俩女子看着就不像小户人家的妹子,只是这个说话么,还真不好说。估计这俩女子在家里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灯,即便娶到家里,性子稍稍软绵点,只怕还镇不了台。”
“裴老说的是,这俩妹子确实比一般妹子敢说敢做,叫人不敢恭维。不过,人嘛,总是要脸面的,真正嫁作人妇,也就归心了。您老见识多广,您说是不是?”
裴老头和陈老头关系很好。如此机会,龙景阳求之不得。裴老头的误解也不全是误解,龙景阳心头泛起一丝无地自容的尴尬,脸上挤出生硬的笑容,难做解释,干脆直承其事,顺口接过话头说道。
裴老头:“那倒也是,男子也好女子也好,成家了,也就收心了。谁年轻时候都有几根花花肠子。”
陈老头的背景不一般。龙景阳隐隐约约地知道一些,陈老头喜好下象棋,甚至可以说是一大嗜好,说是视棋如命也不为过。自从知道陈老头开了这间茶楼,龙景阳没事总会到茶楼坐一会儿,以求混个熟脸。一直没有机会和陈老头套上交情,现在能和裴老头聊上这类话题,只要把握得好,增进一些情谊。以后就好打交道了。
几句开场白下来,两人不由把话题聊开。
龙景阳:“茶馆和棋室摆在一起,陈老对象棋的痴爱恐怕国手都难达到这个境界。”
裴老头:“真正说上喝茶,其实清静的场合才适合。那叫品茗。老人家总是要有些儿儿孙孙环绕身边,心里才不会感到孤独。陈老子女不在家,他那个大宅院,一干棋友也不好天天上门吵叨。他开这个茶坊。无非就是摆个样子,只是耐不住孤独,找个能聚集同好者的地方。老友之间。有时候没下棋,聚在一起喝喝茶茶,聊聊天。”
见裴老头说话兴头上来,龙景阳助兴道:“我下棋太臭,多数状况下是做一个观棋君子。对于茶道,那就更加不知所以,裴老想必有心得,给我说道说道,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老家伙就那么点虚荣心,能卖弄的机会不多。裴老头侧目看了龙景阳一眼,不管龙景阳的姿态是真是假,知情知趣的姿态让裴老头很受用。
“你钓过鱼没有?”
“偶尔钓过,只是鱼很少上钩,也就失去了兴趣。”
裴老头:“嗯,年轻人嘛,就是没耐心。其实,这钓鱼和喝茶的道理是相通的。如果把这两件事情的功利性看重了的话,也就失去了其中的乐趣。你看啊,钓鱼,如果你老是想着钓到更多的鱼,如果老是没有鱼上钩,久而久之,耐心就没了,那就完全是件苦差事。喝茶,如果只想到茶水拿来解渴,一顿牛饮,其中的享受自然也就全无。”
龙景阳服侍过房如松和客人喝茶,对喝茶一道初懂皮毛,只当茶水就和喝酒差不多,也就是会见客友,约谈生意时候,场面上的一种道具。现在听裴老头如此说,好像其中还有很多讲究,反倒引起了龙景阳的兴趣。
裴老头:“这里的器具太过简单,要不我给你演示一番。”
裴老头指着桌上的茶具,继续道:“真正的喝茶,正如钓鱼,钓胜于鱼。关键在享受过程,当然能有收获,那种享受的感觉会更好。如果茶具齐全,热水漂洗茶具,烧水冲茶,过掉头道茶水,用来浇淋茶具,再慢慢洗杯,摆放大小茶具,一条考究的毛巾时不时地擦拭桌面,不管是否滴落有水汁,一切都显得从容镇定,行云流水。
茶水进杯,闻着茶香,唇舌轻轻品尝,细细体会茶水入喉,下咽,滑落腹中。随着茶水流入腹中,炎热如三伏天,静幽幽的品茗中,去掉一身的浮躁,遍体生凉;在冬季,丹田会滋生若有若无的暖意,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一通茶道做下来,性子急一些的,根本没法坚持,所以茶道其实是最能让人修身养性。
你可以想一想,真正能这样做的,有几个年轻人?而年轻人又有几个能沉得住气的?相反,年长的就要沉稳的多。虽然,这不能说全是喝茶的功劳,但与喝茶绝对有脱不了的关系。做事风风火火,必定少有喝茶,绵里藏针的,绝对好茶。
想必你也是在大户人家做事的人,如果我没猜错,你必定很得你家主的赏识。你可以好好回味一下你接触过的人物,我讲的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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