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回事。”
龙景阳略作沉思,点点头,说道:“那又怎么和钓鱼扯上了关系?”
裴老头笑道:“我讲得再多,你没有这个体会也白搭。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你不妨自己去体会一番。其实不论是钓鱼还是品茶,无非是全神贯注,去浮去躁,自然可以做到遇事冷静。不至于手足无措。自然就能遇事不惊,宠辱不惊。”
今天看了几局棋,想试试手,可惜没人看得上他的水平,龙景阳索性到茶房喝几杯热茶,暖暖身子,没想到听了裴老头一席茶论,受益匪浅,自己功利心确实重了一些,反倒使一些事情顾此失彼。归根结底就是修养不到家。
龙景阳二十四快二十五了,论年纪早该成家。头几天,房如松问过龙景阳,是否有看上的人家,如果没有,房如松准备给龙景阳说一门亲事。这几天,龙景阳看到适龄女子都不免多看几眼,今天看到金莉媛和姚梦兰,正是出于这种心理。对于江信北也确实想多联系。建立某种联系。不过,因为心里有了盼望,龙景阳不免急切了些。
吃生排外,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根深蒂固。因为外人的进入无疑会侵占自身的利益,无论这种利益是看得见的,还是看不见的,因而融入当地是每个外来户必须做的第一件事情。房家。即便有房元冲先到南河一年半载,等到房如松定居南河,时日还是太短。稍稍有些风吹草动,龙景阳总感到犹如一种身世沉浮的感觉。
房家算上在南河开店落脚也只差不多两年,算来算去还是外人,事关地方,掣肘良多。只能和胡达寅,陈长贵等经历过患难的几家抱团,能忍的地方尽量忍着。
房如松的器重,现在有为龙景阳张罗亲事,知恩图报的同时,龙景阳多了一份由衷的感激,更加死心塌地把自己看作房家打手,似乎不如此不足以回报房如松。
退一步来说,龙景阳无论是在房家还是地方上都得有自己的交往,在房家有事的时候,才能帮主家化解。这既是房家器重龙景阳的根本,也是龙景阳在房家无人可替的地位的保障。
离开茶楼后,龙景阳被金莉媛不屑和裴老头的调侃产生的那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又泛散开来。
想起江信北的事情,想起房家的事情,想起自己的事情,龙景阳渐渐忘却刚才那种淡淡的自惭形愧。
这半年来,龙景阳结交的人倒是不少,可人家多半是在敷衍,真正用得上的关系不多。龙景阳决定烧烧冷灶。
陈老头有些背景,但总归是年纪大了,不那么管事,但这并不意味这他后面没有力量。好汉不言当年勇,人一上些年纪,情绪上的失落肯定是有的,在这种情形下,投其所好,套上交情,只须不经意间透露点自家的为难,或许自己脚跑断了都没办法的事情,人家也就一两句的事情。
对于江信北,龙景阳有自己的考量,不全是为了房家。来南河半年,龙景阳和江信北打交道仅仅两次,但有时候,识人,一次就足够。
第一次是江信北和张才景苏文炳给房家做暗镖,江信北忠人之事的品行最对龙景阳的胃口,特别是在房家一行路过长塘那晚,江信北所表现出来一往直前,让龙景阳印象深刻。第二次是在南河城里,江信北帮朋友打架,之后,龙景阳还和江信北几个喝了餐酒。听江信北几个说,现在在做山货生意,龙景阳为之侧目。
江信北一两个月前,给房家做暗镖,还跟在张才景和苏文炳后面,显得很生涩,稚气未脱,显然未见过多少世面,特别是离县城六十多里的小山村的小子,更不用多说。时隔不久,便能做山货生意,这就不是单凭勤劳,肯吃苦能做到的。这里面除了勤劳肯吃苦能吃苦和脑子活套这些本身因素外,销路就是第一大瓶颈。除此之外,还有各地头这样那样的掣肘,这可不是凭自身能力能解决的事情,没有人帮衬摆平,龙景阳无论如何都不信。
听江信北几个说的,做山货生意不是走村串乡,挑着一担箩筐收购山货这般小打小闹,那样的话,最多赚几个辛苦脚钱,显然和江信北几个说的不一致。
龙景阳脚下加快,裴老头或许说的真的没错,自己还是太功利性了些,也就表现得太急切了些,算计多了,免不了会患得患失。其实和江信北结交,有前两次的交道打底,排除江信北背后的关系,单就江信北本人也是一个值得一交的朋友。交情有了,厚实了,帮助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经历了茶楼一幕,金莉媛没心思再和姚梦兰诳街。姚梦兰心里记挂着江信北的事情,也没心思再陪金莉媛,送金莉媛到保安团门口,便告辞而归。
江敬林对赵元茂间接地有救命之恩,辛惠把江信北当做侄子辈看待,如果江信北和姚梦兰的亲事不成,辛惠曾经打算把女儿许给江信北。现在突然冒出个金莉媛,好奇之余,辛惠打心里一百个不愿意。龙婉娟紧张姚梦兰,出于护犊子,对金莉媛戒备心理不小。
在辛惠和龙婉娟在再三追问下,江信北想走而不得,不得已只好把自己和金莉媛的认识经过对俩大妈老老实实交代。
对于龙婉娟和辛惠的将信将疑,江信北没办法,好在俩长辈没有再穷追不舍。
刚刚舒了口气不久,姚梦兰进屋,江信北被辛惠和龙婉娟问得心里七上八下,好像做了亏心事似的,不敢直视姚梦兰,脸色犹不自然。
幸好,姚梦兰没在意。
四人坐了一会儿,辛惠和龙婉娟很自觉地把空间留给江信北和姚梦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