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辛评在得知情况后,要去找袁绍解释。
辛毗赶紧将他拦下,道:“以目前来看,郭图已经布下了天罗地,人证物证俱在。若是遇上明主,尚可知忠辨奸为我等伸冤,可是咱们的主公……”他顿了顿,“他纵有千般好,却对识人用人一窍不通。得了郭图的诬告,定然不分青红皂白治兄长之罪,解释也是无用。届时,咱一家老小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这……”辛毗说的辛评都能了解。可是不解释又能怎样?终归还会被袁绍治罪。
辛毗适时进言,“袁绍昏聩亲小人远贤达,吾料其难成大事。不若弃他而走,转投他人也好避过灾祸?”
“天下之大,你我二人又能去哪里呢?”辛评惆怅道。
“不若回老家投奔栾子奇。我等与他是同乡,说起来均出自颍川学院也算是同门。他定不会亏待你我兄弟的。”辛毗建议道。
辛评一想,也罢!你郭图不是诬陷我是栾子奇的细作吗?我现在假事做真,就投栾子奇了。“可是大河现在被主公……呃袁绍重重封锁,过不去河怎么办?”
“此事兄长不必担心!”辛毗一脸自得,“方才我不是说许攸许子远与郭图闹僵,颇受排挤。他气不过郭图小人得志,亦想转投河南。过去他得势时,专管河岸警备,在河边有不少亲信。可以搞到船带我们过河。他说,如果咱们兄弟想跟他一起走,可在三更之前到延津找他。”
辛评看一眼天色已是一更了,急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走。”
“兄长莫急?”
辛评亟不可待道:“能不急嘛!咱们还得回邺城接上家小。”
辛毗道:“哎呀……兄长,放心吧!我都把家小接来了。你且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再走不迟。”
“哦……”辛评方知原来辛毗事先料到自己会选择南渡大河,竟提前做好了准备。“走吧!也没什么可准备的。早些离开省得夜长梦多。”
“也好!”
……
在辛评、辛毗兄弟离开袁绍黎阳大营的同时,郭图大帐中忽然闯进了一个黑衣人。
“谁?”郭图吓的不轻。这阵子他没少得罪人,还道是来找自己寻仇的。待看清来者面貌才长出一口气,“原来是子远,吓我一跳。”来者竟是许攸。
郭图问许攸道:“怎么样?那几个人都跟你走吗?”
原来,在过去两个多月里,外人看起来郭图和许攸闹僵,二者矛盾不断且越演越烈。实际上,那不过是二人装出来的。在这过程中郭图唱黑脸扮演坏人角色,以袁绍之名打击帐下贤臣良将。许攸则承担红脸角色,向备受冷落的贤臣和良将们表示同情,介此挑拨袁绍与众人的关系,煽动他们离开袁绍,投奔河南。
连日来,这对圣母教在河北的暗子配合的很是默契,袁绍帐下一大批能人志士受到迫害,其中不乏有人心生离意。袁绍完全被蒙在鼓里。
听到郭图问有没有人愿跟自己南下。许攸点了点头,“有二十余人愿与我一同过河。辛毗刚跟我说他们兄弟也愿跟我走。至于沮授那家伙……软硬不吃,死活不应。”
郭图冷哼一声,道:“这老顽固!不撞南墙不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说话间,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卷文案递到许攸面前,“时间紧迫,这是袁绍让审正南新制定出的南征方略图,上面行军路线,扎营结构,辎重囤放递到写的一清二楚。子远南下拿着手稿恐有不便,一旦被河边守卒发现少不得又有一番麻烦,还是将其牢记于心才好。”
许攸虽对驻河守将十分信赖,却也知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反戈一击找自己麻烦,事情还真不好办了。丢命是小,万一丢了情报。郭图费劲心思得来的收获将付诸东流,袁绍反过来怀疑到郭图头上,日后再想洞察军情怕是难上加难了。
想通这些,许攸道“还是公则想的周到。”言讫,接过郭图递来的文稿一目十行的通读一遍,又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记下了?”郭图问。
“放心吧!”许攸点头确认。
郭图随后将文稿丢进炭炉,用烧火棍拨弄一阵,确定纸张全部烧成飞灰后,对许攸道:“天色不早,我就不多留子远了。此行前路艰难,愿圣母保佑你!”
“啊……天门。也愿圣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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