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愿圣母保佑公则。”二人同时行举手礼。许攸道:“就此别过!咱们圣教大殿再会。”
“再会!”
许攸悄然离开郭图大帐,借着夜色潜回自己帐中,换上官袍,拎着行礼,飞身上马直奔延津,赴辛评等人的约去了。
郭图则于次日一早将厚厚一份名单交到袁绍手上,并告知袁绍名单上的人很有可能与栾奕暗箱勾连。
袁绍过目一瞧,足有将近三十人之多。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问:“公则可查实了?”
郭图道:“目前还没有抓住他们与栾子奇私通的证据,不过在下有理由相信,潜伏在主公帐下的细作就在他们之中!”
好一个贼喊抓贼。
袁绍疑窦丛生,“别人也到罢了,我待沮授、荀堪、辛评、辛毗甚厚?他们亦对我至忠,不可能是细作吧?”
郭图道:“主公,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这些人表面上忠心耿耿,私底下如何谁又知道?先说沮公与。他有没有跟主公说过,他二十三岁在太学读书时曾拜在蔡邕门下学经?”
“竟有此事?”袁绍一愣。这事他还真没听沮授提起过。
“千真万确,那年在太学读书的人都能作证。沮授跟蔡邕学经,而栾子奇又是蔡邕的得意门生之一。这么算起来他们是同门师兄弟啊!”郭图说话时还特意在“师兄弟”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袁绍闻言哆嗦了一下。怪不得沮授那么了解栾奕了,原来他们之间竟有这么一层关系。“可是如果沮授跟栾奕是一伙儿的,那前翻他又为什么要帮我解读栾奕的密报呢?这分明对栾奕不利啊!”
“主公,你怎么知道沮授解读出来的密报是真的,而不是栾子奇用来迷惑你的呢?”郭图的回答一针见血,立刻打乱了袁绍脑子里的逻辑。
是啊……那些欣赏的符号谁都看不懂,只有沮授自己读得通。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就算是骗人别人也不知道。不过袁绍转念又一想,沮授跟了自己十余年,为夺去冀州、并州立下了汗马功劳,袁绍很难相信沮授会背叛自己。
郭图瞬间神色中把握到了袁绍心中的想法。遂既口风一转,“当然!在下只是怀疑沮授与栾奕暗箱勾连,并无真凭实据。不过,在下在此奉劝主公,此人确与栾奕有同门之谊。望主公日后多加提防。小心无大错。”
“公则苦心,我自知晓!“袁绍点了点头,他又扫一眼名单,问:“荀堪、辛评、辛毗又有何可疑之处?”
“主公难道忘了荀堪出自颍川荀家,乃是荀彧的兄长,荀攸的叔辈了吗?正所谓亲人之间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现在荀攸叔侄在栾奕帐下谋事,谁敢保证他荀友若不会跟荀文若暗说机要?”
“这……”郭图若是不说,袁绍还真忘了荀堪和荀彧出自一家,心中疑心大起。可是一想到当年,若非荀堪劝导韩馥,自己不会难么容易取下冀州,以及荀堪随后日子里立下的功劳,他又不愿相信郭图所说的话。“就算友若(荀堪字)乃是出自荀家,那也不代表他一定背我啊!”
“好!那暂且放下他不提。先说辛评兄弟。”郭图丢出最后一击猛料,“辛评、辛毗兄弟乃是颍川阳翟人,跟栾子奇是同乡。”
袁绍立刻听出了郭图的言外之意,“那又如何?颍川一地多俊杰,我记得帐下有不少颍川人。好像公则(郭图字)也是颍川人吧!”
郭图面颊一红,“没错在下也是颍川人士,不过在下可不曾跟栾子奇有甚交集。相反,在下有证据证明辛评、辛毗兄弟背主求荣,暗自将我军军情报给栾奕。”
“什么?”袁绍一哆嗦,“有何证据!”
郭图也不直接回答,走道大帐门帘处,冲门外喊:“颜将军,韩将军,进来吧!”
言讫,两名大汉灰头土脸,噗通噗通跪倒在袁绍面前,“败军之将颜良韩猛叩见主公。”
“败军之将?”袁绍这才知道自己派往青州的东路大军战败。“怎么可能这么快?”他怒斥颜良。
“主公……”颜良大哭,将视线编排好的谎言说了出来。告诉袁绍说,在他的统御下战事本来十分顺利,先后攻下了濮阳、北海等郡。可谁知军师辛评竟是内奸,将军中军情全数报给了身为敌对方的郭嘉,致使颜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连战连败,北海、濮阳得而复失,四万多兵马全部丢在了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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