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功夫之前。
一间古朴大气的会客室内,李伯正与一位灰衣老者,共同向南宫无愁汇报家族近期发生之事。
南宫无愁,年纪四十有余,生的血气方刚,浓眉大眼,相貌与南宫莫离有七八分相似。其赫然正是南宫世家现任家主,因在外有事耽搁了一段时间,昨夜才星夜兼程的返回家族。
而灰衣老者,名唤南宫无涯,属于南宫无愁的同辈人物,在世家之内位高权重,现任大长老一职。
灰衣老者南宫无涯,与大管家李伯,是南宫世家的两大支柱,两人一人主外,一人主内,合作多年,齐心协力,共同将南宫世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今日,向来私交甚好的南宫无涯与李伯,在汇报的过程中,互相之间却发生了争执。
“天甲院乃是招待顶级贵宾之地,已十余年未曾启用过。如今天甲院开启,每一日所耗费之灵石,如同流水。”
大长老南宫无涯,向南宫无愁沉声汇报道:“负责掌管库房的三长老已向我大吐苦水,扬言不得不从各处缩减开支,结果导致每月家族子弟的修炼资源,都相应的减少了三层左右。”
“现如今,因为此事,我南宫世家上上下下早已人人生怨,就连一些长老供奉,都逐渐心生不满。”
说到此处,南宫无涯不满的看了李伯一眼,言明道:“我曾多次以长老会的名义,找李管家商议此事,李管家却迟迟推脱,不肯让那杨三笑搬出去住,分明就是庇佑那小辈。”
南宫无愁听闻,沉吟片刻,望向躬身立于一旁的李大管家:“李叔,可有此事?”
李伯叹了口气,道:“家主大人,我并非有意与无涯长老做对。但杨三笑来历神秘,乃是老主人亲自托付于我的贵客,又怎能怠慢?”
李伯说完,不等南宫无愁发问,大长老南宫无涯便是讥笑起来,“来历神秘?一介小小炼气期修士,背景到底有多深厚,值得我南宫世家如此低声下气,处处以大礼相待?”
李伯摇头道:“这杨三笑犹如凭空冒出一般,我派人暗中调查他的身份,都查探不出丝毫头绪。仅此一点,足以说明其不凡之处。更何况,老主人(南宫莫离)又极其看中此人,那便更加不会出错。将杨三笑赶出天甲院,属实胡闹之举,不可为之!”
南宫无涯冷笑一声,道:“世间无名无姓之辈,如山林草木,何其繁多?这杨三笑只不过乃是其中之一罢了。老祖看中于他,说不定也是一时兴起,又何必当真?”
李伯与南宫无涯你一言,我一语,说来说去,还各有道理。
将南宫无愁听之,顿感头大。事情极为棘手,他冥思苦想一阵,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
于情,杨三笑乃是南宫莫离亲自招待过的贵客,理应尽情款待。
于理,杨三笑主仆二人长期居住在天甲院,极大耗损了南宫世家的利益,理应尽早驱逐。
“解铃还需系铃人,此事我等也不好过多插手,就询问下老父的意思。”南宫无愁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块精致小巧的通讯玉符。
这时,大长老南宫无涯叹了口气,大管家李伯道:“家主大人,此举实属无用。自从老主人出关离去后,我等已用通讯玉符联络不下百次,次次皆无回音。”
南宫无愁听闻,停下了手中动作,一脸懵逼。
南宫无涯与李伯两人,却是视若无睹。
很简单的道理。若事情真有那般简单,也不会等他回来处置。
“罢了,罢了。李叔,你前去将那杨三笑请来,我亲自与其相谈一番,问问他的意思。”
李伯领命告退。
大长老南宫无涯也起身回避,退至屏风后。
没过多久,李伯领着杨笑笑,踏入了会客室的门槛。
南宫无愁也不起身相迎,兀自坐在那,不发一言,用眼角余光,观察着杨笑笑的种种举动,暗中存了几分考效的念头。
毕竟,按照李伯所述,这位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少年,未来很可能是自家女婿,还是他父亲南宫莫离亲定之事。
这时候,杨笑笑左右张望一看,径直来到南宫无愁身侧落座。
看到这里,南宫无愁眉头一皱,尽管对这无礼之举颇为不喜,却也未曾表露出来。
杨笑笑等了片刻,坐不住了,出声询问道:“不知……未来岳父大人,唤我前来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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