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轻易地就花没了。虽然我说这话您要训斥我,但我还是要说,这分明就是她不愿意拿钱出来。”
“平日买盒点心买个瓜的,弄的像她多大方似的。真让她出钱时候,她就这样了。”韩丽娘很是不忿。她母总是夸奖花袭人聪慧,说她蠢笨……总被这么说,她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韩母轻叹一声。
她心中也有怀疑:花袭人说没有钱……她怎么会没有钱?只那一次卖掉橘树,她手中不还剩下整整一千五百两么?这些钱不是小数,她怎么能不声不响地花掉了?
若不是花掉,那用在什么地方了?
韩母其实很想问一问,但花袭人不肯主动说,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去开口试探——这一次开口,已经足够让她难堪了。且结果却……
或许就像韩丽娘所说。
她只肯以平日小笔的开销做大方,而让她一下子拿出所有的家底来,她就舍不得了……
也是。到底并不是亲生的,花袭人想要留些银子为自己打算,也是能够理解的。
韩母抿了抿唇,抬头看向外面的天空,对韩丽娘道:“她的银子,她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你没有她挣钱的本事,就不要眼热。”
“记住,妒忌会让一个人容颜丑陋,行为疯狂。”韩母撇了韩丽娘一眼,眼中露出一抹慈爱,轻轻地道:“丽娘,你要相信,娘一定会替你谋一份富贵前程的。”
“恩。”韩丽娘点点头,面带羞涩。
韩母伸手抚摸上韩丽娘嫩白的脸蛋儿,轻叹道:“我的丽娘,生的真好……”顿了顿,韩母脸上露出一抹揶揄的笑容,道:“那柳成志配不上你,你将他忘了吧。”
“娘,您说什么呢。”韩丽娘娇羞扭头,有些惴惴不安。
韩母只是含笑拍了拍她,并未再说什么。
从前,她不揭穿韩丽娘的心思,只因为她知道少年叛逆的心思——长辈越是反对,做儿女的反而会觉得自己坚持的是的,尤其是在感情问题上。
就算她能将韩丽娘的心思强行压住了,韩丽娘怕也会终身对柳成志念念不忘吧。
不如让她自己认清楚。
柳成志只是一个小伙计,他的毕生奋斗目标,也不过是做个大掌柜而已。
怎么配的上韩家丽娘。
韩母摇摇头,看自己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一丝迷惘、一丝不舍,最后露出一份坚定,重新清明起来……韩母又满意地点点头。
同时,花袭人的房间内,冷焰也在问着花袭人一个问题。
“姐,你很有钱么?”冷焰不能理解。
这么久的相处,他知道花袭人应该有些银子。但今日他又从韩家人的态度上察觉出来:花袭人应该还有一笔不菲的银子。
但花袭人不是韩家从冰雪中救出来并收留了的养女么?就算她擅长花木之术,又能攒下多少?
花袭人摇头:“不过有一次得了一笔横财而已。”
花袭人心情有些郁卒,无所谓地将曾经敲诈的三千两银子简要地说了说,最后叹道:“……银子什么的,并不重要。只是今日很不凑巧,我才将那笔钱用出去了。”
冷焰立即相信了花袭人的话,却低声道:“只怕他们不会相信的。”
花袭人抓了抓头发,很不爽快。
许久,冷焰又道:“那姐,你真的不记得自己的出身了么?若是你能找到血脉亲人,那就好了。”
在他不算成熟的智慧看来,花袭人怎么也不像是忘记了很多事情的样子。若花袭人有了血脉亲人,回到家中,肯定会比如今的日子好过一些。
花袭人笑笑道:“傻子。若是血脉亲人,别的不说,这要起银子的时候,那可更会理直气壮呢。”
可那怎么能一样。
冷焰转眼又想起自己那胆小懦弱又狠心的双亲族人,目光黯淡下来,不说话了。
“今日的功课做了没有?”花袭人睨眼看向冷焰。
冷焰“哦”了一声,乖乖地出门,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她走之后,花袭人关好了门窗,盘腿在床上做好,放下了蚊帐,摆出一个静坐参禅的姿势,闭上了双目。
禁锢许多的精神力缓缓放开,如月夜安静涌起的潮水,静静地开始向四面八方流淌开来,所经之处,花草树木无不欢欣愉悦,欣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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