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贯义半点没有挣扎,显然是没有意识。
宋景轩提了人,没有在在这房中耽搁,很快将人给提到了府外。此时天已经有了朦胧的微光。只是雪越下越大,路上还没有人。
宋景轩提着中穿有单薄中衣的刘贯衣,找到一僻静处,丢开他三脚两脚在他身上爆踢好几下,期间那刘贯义几次痛的都醒过来,却又因更距离的疼痛而重新昏了过去。
到最后,便只见他鼻端无意识地哼哼,身上控制不住地哆嗦。
宋景轩打完了人,皱了眉,再次提起他,在雪中纵奔而行,到了一处街上。此时约是四更天气,白雪皑皑,这街上依旧有灯火璀璨,丝竹嬉笑之声传出来。显然,这里正是那烟花之地。
宋景轩皱了皱眉,随便找了一个院子,找了一个厨房无人的空当,将刘贯义往那茅草堆中一丢,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他本来还不想对这刘表哥怎样。
但刚刚,不知为何,想到花袭人今夜出门是为了替他查这刘表哥的,宋景轩便觉得心中气血不畅,于是就提了这刘贯义出去。
一顿拳打脚踢,再将他扔进勾栏厨房之后,宋景轩这才觉得,他那被堵住的气血,终于畅了。
做完这件事后,宋景轩见天色已经差不多了,大雪也有了停下来的趋势,便没有再回安平郡王府,而是径直回到了靖王府,拍开了门后,直接到了前院罗仲达的住处,自己在外厅等着,让人去叫罗仲达起来。
罗仲达作为王府首席幕僚加大总管,一直将王府为家,住在王府外院。
听到小童呼唤,他直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连忙起身,简单梳洗,到外厅见了宋景轩,当即一惊,问道:“轩公子,你遇袭了?是什么人做的?”
宋景轩下巴青紫、唇角破裂,发丝也有些凌乱,样子很像是经过了一番打斗似的。且罗仲达细心发现,这宋景轩的衣裳依旧是昨日那一身,此时已经显得很是脏乱了。
宋景轩神色平静,道:“先生这里有伤药吧,给我一点儿。我的并未带在身上。”
“有,有。”罗仲达忙让小童去找。
宋景轩神色平静,也就意味着并无大事。至少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这么一想,罗仲达也不着急了。
小童拿了药膏来,宋景轩擦了一些。
药膏很快见效,散着阵阵舒适的冰凉。这药膏是宫中花大价钱制成的,想来到明日他下巴上的青紫就看不见了。只是嘴角的伤,要得一天半天的。
想到嘴角的伤,宋景轩不禁有些走神。
微怔之后,宋景轩放下药膏,对罗仲达道:“先生,我并未遇事。恩,我这模样,还希望先生不要告诉王爷知晓,以免王爷分心他顾。”
罗仲达微微迟疑,道:“若是王爷不问,老夫自然不提。”
若是靖王问起,他当然也不会帮着靖王隐瞒自家主公的。
宋景轩明白他话外的意思,略一点头,道:“我这会儿来找先生,是想问问,先生是否已经查到了那南顺侯韩家的旧事?查的如何了?”
罗仲达摇头,道:“并不理想。”
“因而当年南顺侯府一门死绝,所以虽然很多人怀疑其中事有蹊跷,但并未有人详细追查。时隔二十余年,再想回头探寻旧事,很难。”
“至少,很难再找到什么确切证据了。”
小童上了茶水,宋景轩用了一口。
他放下茶盏,道:“如今南顺侯后人不是出现了吗?先生为何不找其后人助力?若是翻案,他的得益可是最大。”
“公子是指那韩家?”罗仲达皱眉道:“韩家是当年南顺侯与前朝公主的血脉遗孤不错,但今日这样的韩家能起什么作用?之前那韩父查找证据结果自身横死,韩母这人不过是当年侯府一家生丫鬟侍女而已,又能有什么大见识?”
“韩清元更是什么都不知,能力也只是一般……”罗仲达摇摇头,道:“在这事上,他并不能帮助什么。”
原来那韩母,却是侯府得用的大丫鬟。
难怪她当日身居大柳乡之时,瞧举止做派好像那么一回事似的。那般世家自幼培养出来的得用丫鬟,拉出来同许多小贵之家的小姐也是能比一比的。
但丫鬟出身毕竟是丫鬟出身,眼光格局还是有限。不然,也不会不喜韩清元去军中镀金了。
宋景轩了然之后,对罗仲达道:“先生忘了,那韩清元虽然没有大才没有能力,但却是个有运气之人。”
“哦?”罗仲达探身求教。
宋景轩道:“中元节之时,韩清元不是救了薛家长女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