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ōng yāng军的弓是三石的强弓,普通民众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弓箭手,都必须rì复一rì地锻炼臂力和腰力,没有足够强的臂力和腰力,根本拉不开三石弓,即便以吕布zhōng yāng军的jīng锐,也只有一万多名合格的弓箭手,剩下的都是弩兵,因为上弩所花费的力气要比拉弓要小,而且不需要rì复一rì的训练箭术练上三年五载才能出师,一个shè击jīng准的弩兵只需要六个月就能训练好,悟xìng好的三个月就能拉出来对敌。
在这一万名弓弩兵里,弓兵只有两千,弩兵却有八千,这些弩兵已经随军出征多次了,久经战阵,非常熟稔,在队长、营帅的指挥下,他们有条不紊地分成三排,一轮shè完,第二排弩兵跟上,第三排弩兵在往弩上进弩。
百步距离内,zhōng yāng军的弩箭简直是例不虚发,鲜卑骑兵损失惨重,即便有些鲜卑骑兵骑术jīng湛,躲过了zhōng yāng军的箭矢,冲到, 了盾墙,举起长矛想要把盾墙撞倒,却见盾墙缝隙里忽然探出一支长枪,锋利的长枪刺穿鲜卑骑兵的大腿,那个鲜卑骑兵再也无法坚持下去,栽落马下。
在几个jīng锐骑兵用大盾保护下安然无恙的拓跋诘汾傻眼了,他之前听说过汉人的弓弩强悍,却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强悍。
拓跋诘汾想撤退,但后方骑兵传报,沟坡上滚下许多大石,将大坝沟通往匈奴故地的出口堵死。
拓跋诘汾曾经想过继续往匈奴骑兵溃败的地方猛冲,干脆就往鸡鹿塞进军,但他知道吕布的骑兵尚未出动,现在整个部落骑兵士气低落。疲惫不堪,还想往鸡鹿塞冲,就是死路一条,为今之计还是往两边冲,分散逃走。
拓跋诘汾主意已定。便下令部落所有残余骑兵继续往两侧沟坡冲杀,争取冲破盾墙。
拓跋鲜卑能够在几百年后建立北魏、南凉、西夏、大顺等多个国家,可见这个游牧部落自有他异于常人的地方,以现在来看,便表现在拓跋鲜卑人的悍不畏死。不避不让地往前冲杀。
那些一脸狰狞地想找死的鲜卑骑兵,他们用双腿夹紧马腹,双腿被shè穿,他们用双手揪住缰绳,双手被shè穿,当他们四肢被废的时候,他们不服输地用嘴巴咬住马鬃。就是不想被摔下马,因为在这种万马奔腾的情况下落马非死即伤,似乎非要把他们shè死,他们才能认输。
但zhōng yāng军从主公吕布那里传承来的jīng神就是让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敌人活着比死了更难受。当然出于经济利益的考虑,也不会让这些免费劳动力英勇地死去。
当那些避过zhōng yāng军弓弩兵箭矢或即便被shè中了几只箭羽依然坚持着冲到盾墙,妄图用战马的冲力来冲破盾墙的鲜卑骑兵,他们终于绝望了,因为zhōng yāng军的盾,不管是铁盾还是木盾。都在盾后面有个长长的尖尖的把柄,这个长柄都是混铁打造而成,刀盾兵搏杀的时候可以握着这个盾柄。对付骑兵的时候,把长柄插在地上,盾牌稍微有些斜度插在地上,但这盾牌有半人多高,鲜卑骑兵又是从下往上冲,根本冲突不过。战马撞在盾墙上,其实是在跟大地相撞。除了碰个头破血流,毫无意义。
而在这个时候,盾牌缝隙里伸出一根根长矛,刺在那些鲜卑骑兵的非致命处,往往恰到好处地把鲜卑骑兵创伤到失去战斗能力而又不当即让他失去xìng命。
在两侧高高的盾墙前面,已经倒下了无数鲜卑骑兵,他们还能哀嚎还能喘息,但就是不能站起来搏杀。
前面倒下的鲜卑骑兵层层叠叠,以及那些倒下的骑兵们之前骑跨的战马胡乱奔跑,也影响了后面鲜卑骑兵的冲锋,鲜卑骑兵陷入一片无序的混乱中,而盾墙后面秩序井然的zhōng yāng军弓弩兵冷静地shè出自己每一支伤人而不杀人的箭羽,确保不shè杀对方却让对方失去战斗能力。
拓跋诘汾这时才想起,为什么当年李陵可以用五千步兵硬撼匈奴单于八万骑兵还能shè杀一万多人,汉人的弓弩战阵真是草原儿女的噩梦啊。
拓跋诘汾扫视着大坝沟,这个浅浅的沟渠已经成了拓跋鲜卑的墓场,不对,躺在地上的多半不是尸首,而是翻滚着哀嚎着失去继续作战能力的鲜卑男儿,他们很多人四肢被废,即便救起来也不能再横刀立马了,完全是废人了,但拓跋诘汾不晓得,这些废人若是做些一般体力活还是勉强够用的,这是吕布留下这些鲜卑人xìng命的根本原因,若是换做吕布以前的脾气,不把这四万鲜卑人杀光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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