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快艇,返回沙滩的途中,古东然告诉她:总裁明天要单独与几个日本贵宾在叶庭之鹰上面谈些要事,让唐逐雀这些天抓紧时间办好离婚手续,那很快,苏温泽也会被送回来。
叶庭鹰没打算让她知道,挟持苏温泽的到底是什么人。
叶庭鹰要与日本贵宾见面,那么,那几个贵宾是不是顾诚要她探清身份的人——
开车时,唐逐雀不时往后视镜望去,前些日,跟踪她车子的那辆黑色宾利,这次并没有出现。
顾诚,很意外地,这次也没再给她打电话,追问叶庭鹰的行踪。
顾诚,并没有百分百信任她。
唐父唐母,最近在安排花苑那块地的地质勘查工作,整天往外跑,对苏温泽失踪的事,没怎么过问,只是再三嘱咐女儿别担心太多,苏温泽一定会吉人天相,没事的。
宅在家里的第三天,唐逐雀接到了添铭律师事务所的来电,邀她下午过去,办理离婚事宜。
添铭律师事务所,宋大状,宋添铭的办公室里。
宋添铭打开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上,男方离婚人签名处:苏温泽,三个字,笔势有力,属风格洒脱的行书。
唐逐雀细看,签名确是苏温泽的字迹,因为他习惯把三点水,这个部首偏旁连在一起,然后,再向内微勾。
一个月前,苏温泽立此离婚协议书的原因是:两人感情已有裂缝,难续前缘!
短短几个字,看得唐逐雀眼角湿润。
唐逐雀,苏温泽两人的这份离婚协议书,应该算是最简单的了。协议书没有子女抚养权,抚养费,没有共同财产的处理,更没有债务分担,经济及精神赔偿等条款。
一整份协议书,除了订协双方的身份资料,离婚宣言,双方亲笔签名,生效时间,再无其他。
唐逐雀草草签下自己名字,便匆匆离开律师楼。
事到如今,苏温泽也没给过她确切的答复,为何不愿意再次接纳她!
离婚,比她想得要简单太多,签个名,就可以了!
当初,两人结婚领证,开始一场长达三年的隐婚。
如今,苏温泽立下离婚协议书,动作也是静悄悄的,秘密得让唐逐雀完全没有察觉。
三年来,她以泪洗脸,那些无声或有声的抗争,始终挽救不了苏温泽那颗已僵硬如铁的心!
一个月前,那么,与白若玫怀孕的时间差不多。
苏温泽,你为了白若玫,真的愿意舍弃我们这份十年多的感情——
心底,那个早已存在的小人代她哭问。
满满的伤悲,占据了唐逐雀的五脏六腑!
出了律师楼,唐逐雀驾车直奔东园墓地。
跪拜在叶婉容的墓碑前,她泪流满面——
眼眶盈满热泪,心里在一番哭诉:奶奶,小雀与温泽离婚了,温泽他也失踪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爷爷他的病还没起色,爷爷他最喜欢温泽,一直嚷着要抱曾孙,离婚这事,小雀真不知该怎么跟他说——
她的哭诉还没完,陵园入口处,传来车声。
唐逐雀顾不得卫生,用手背和衣袖直接抹干了眼泪,眨了眨眼睛,努力让双眼别那么肿。
来人是顾诚,还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一袭黑色v领修身长裙,梳着一个发髻,看上去端庄文雅,大约30多岁年纪。
他们来到另一处墓碑前,默默站着——
那处墓碑离叶婉容的墓碑有一段距离,唐逐雀起身,背对着他们,快步离开。
墓园里,寂静无比,她的脚步声也稍显大了些。
顾诚望着那个匆匆离去的背影,对那黑裙女人低语两句,转而来到叶婉容的墓碑前,望着墓碑前的那张遗照,低下头,拱手,拜了两拜,然后离开。
叶婉容,又是叶婉容!——叶婉容与叶博宏到底是什么关系?带着疑问,顾诚返回那块墓碑前,与那黑裙女人上车离开。
******
叶宅,叶博宏,宋添铭,叶庭鹰三人坐在白色真皮沙发上。
宋添铭正说着苏温泽与唐逐雀两人签字离婚的事宜。
叶博宏听得连连点头,老脸开怀,欣慰笑了起来,“宋大状,真是谢谢你了。我让人备好了酒菜,不如留下吃顿便饭?”
“叶老先生,您太客气了,那恭敬不如从命,恰巧,我也饿了。”宋添铭点头,同意。
宋添铭,叶氏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两方合作了二十多年,互赢互利。
期间,叶庭鹰一直板着脸,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打着圈圈,仿若心不在焉——
爷爷,怎么那么喜欢唐逐雀那个胸小无脑的女人,那以后,家产是不是也分她一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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