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吗,长官。”张豪杰声音有点怪异。
“跳下來吧。”李国楼不再看张豪杰做戏表情。
屋子里陈列非常简单,一张床,一张方桌子,两只圆凳,一个衣架,床头有一个摆放油灯茶几,上面还有一只大茶壶和两只倒置茶杯,靠北墙壁放一只衣橱,里面有一些衣物,李国楼检查一遍,沒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报告李队正,我初步检查完了。”仵作方开心,站起來说道。
李国楼看向门外低头不语人群,道:“说吧!”
仵作方开心好似怕外人听见,凑到李国楼身边,说道:“死者拜仁义应该喝了很多酒,脖子里勒痕只有一道,是上吊自杀,身上沒有伤口,沒有和人搏斗过痕迹,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方开心是想到宝芝房凑热闹吃饭去,不愿呆死人旁边。
李国楼既然带他们几个人出來,就顺便带他们去吃饭,他对于这个自杀案也沒有多大兴趣。
李国楼瞥眼道:“你把工具收拾好,把死者衣服穿好,放到床上去,我再去问一下案发经过,给我严肃点你表情是很可恶!”
死者家属有一大群人叽叽喳喳,哭哭啼啼沒完沒了,李国楼一听他们都不案发现场,大手一挥全部把他们赶出后院,连死者拜仁义大老婆也不要听她哭诉。
李国楼说道:“昨晚沒后院人统统离开,我只要知道昨天有哪些人和死者呆一起!”
几名衙役心责把同义堂里伙计、郎中驱赶出去,人又少了许多,只留下同义堂十二名各地掌柜和死者拜仁义仆人五十余岁拜山风,这十三个人身上都有浓烈酒气,宿醉未醒眼泡皮哭得红肿。
仆人拜山风和十二名掌柜带着李国楼等人來到昨晚他们喝酒食堂,就死者住房斜对面,两张拼接而成八仙桌依然摆放那里,桌子上已经撤得干干净净,连一只茶壶也沒有。
李国楼肃容表情,说道:“你们按照昨天坐位子坐好!”
李国楼自己坐到了正南主位,不用看他也知道死者拜仁义,昨晚坐哪里, 十三名同义堂人寻找着属于自己位子坐好。
这不是耶稣和十三位门徒吗,李国楼心里一丝颤抖,到底里面哪个人是犹大。
李国楼道:“拜山风,本官问你话,你好生回答,不要给我哭哭啼啼,你们谁要哭给我出去哭,本官时间很宝贵!”
对这些人客气,有得好磨时间了,李国楼心中有数,该怎么和老百姓打交道。
十三名同义堂人停止擦眼泪动作,看见官差他们还是挺害怕。
李国楼从皮包里取出本子和铁盒子里钢笔,此时钢笔很容易流出墨水,所以即使随身携带也要把钢笔放盒子里。
李国楼道:“既然昨天你们白天是开股东大会,先从股东大会谈起,不要给我隐瞒,沒什么好丢脸,哪位先说。”他已经料定昨天同义堂股东大会不会圆满,总店九千两财物被盗,这笔账再怎么算一年十二家分店是赚不回來。
一名四十多岁掌柜咳嗽一声道:“李长官,还是我先说,我叫善田谷是这里掌柜,其实我们已经开会第二天了,股东会议前天开始开,从一开始大家就心情沉重,唉声叹气,今年三月份发生总店仓库被盗案,我负有主要责任,开会时我第一个发言······”
李国楼停下记笔记,抬头道:“停,善田谷掌柜是吧,不要长篇大论,我不要听你检讨,先给我说你们前天吵些什么!”
善田谷低着头,说道:“我和东家提出第一个方案,就是让十二家店共同承担这次被盗损失,大家拍桌子拍桌子,骂娘骂娘,有说要退股,后连桌子也掀翻了,所以前天晚上我们连酒都沒喝,大家憋了一赌气昨天再谈,东家一夜沒睡和十一个掌柜一个个谈心,说到昨天才重开始做方案!”
李国楼问道:“善掌柜,那你们和东家主要分歧哪!”
张豪杰挺机灵,拎了一个大茶壶进來,给座人倒热茶,李国楼满意向张豪杰点点头,赞许张豪杰孺子可教,沒有让他失望。
善田谷道:“主要分歧当然是这次盗窃案和分店有沒有关系,掌柜们一年辛苦到现该不该和东家共度难关!”
“哦。”李国楼仰天长叹,道:“那么你们第二天通过折中方案是什么!”
善田谷说道:“还沒有全部通过,不过我们十二名掌柜都愿意和东家共度难关,大致已经解决了,就是分几年分摊这次损失还有些争议!”
李国楼面前本子上只有两个名字,其他什么也沒记,从他表情上看不出烦躁和浮动,端起茶杯喝水,连头也沒有看这十三名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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