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李国楼出门时好生奇怪,陈香芳一定要陪他去看朝阳地区拆迁,陈香芳很少陪他逛街,总喜欢自行一套,今天怎么换了一个人,不过有人陪他走走看看,李国楼心里挺高兴,以为陈香芳对他关怀备至,沒有想到朝阳地区拆迁进行得如火如荼,速度强拆迁,所引來恶果。
马车行进至朝阳地区一处胡同口,就不能通行了,路上都是瓦砾、砖石、木料,李国楼和陈香芳跳下马车,往胡同里面穿行,要去“朝阳拆迁办”。
看着眼前场景,李国楼好似到了一个陌生地方,破落院墙,一堆堆拆卸下來砖石,地上变得坑坑洼洼都是积水,一路上还有好多不认识人对他们俩打招呼,一瞅就不是当地居民,都是小混混以及黑道上看场子兄弟。
李国楼微微点头,含笑道:“小芳,好奇怪啊,这大清早出门就有这么多兄弟值守,什么时候黑道人都早起了呢!”
“哎。”陈香芳叹道:“小楼,还不是你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南霸天得到这块地盘,还不心力勤勉办差,你沒看见他十三太保都出动了,再加上假洋鬼子肯花钱,所以大清早就人多!”
“哦。”李国楼被陈香芳糊弄过去,一点也沒有看出这是做给他看假象,也沒有想过道路、围墙被人拆得乱七八糟,这里治安已经异常糟糕,抢劫、偷盗层出不穷,连走路出门也成大问題,当地居民谁还敢住这里,居民得到补偿,搬走了。
远处街道拐角处小梆子露出身形,对着李国楼挥一挥手,高一脚低一脚,慢慢走了过來。
“李队长,你怎么來了。”小梆子好似碰巧遇见了李国楼,笑容可掬躬身施礼。
“哦,小梆子啊,我想到蔡家胡同朝阳拆迁办,这路面目全非,我已经不认识蔡家胡同哪里了。”李国楼东张西望,想要辨明方向。
“哦······我來带路,李队长、陈姐,你们随我來,这路前面不通了,要往这里走。”小梆子带着李国楼、陈香芳,从居民家里穿过,跨过院墙,走过小河,穿花绕步一户户空落落砖瓦房之间穿梭。
李国楼完全找不到北,沒有了方向感,感慨道:“小梆子,你们速度蛮嘛,房里已经被你们拆得差不多了!”
小梆子微笑道:“那是,肥长膘吃住都这里,我们是白天忙,夜里还要做守值,就怕有人來偷砖木,李队长,你不知道,这拆下來砖木,都可以卖钱,所谓缝缝补补又一年,我们都知道要把钱花刀刃上,能节约地方,量补损,你看这根梁木就很值钱,李队长,你猜一猜可以卖多少钱!”
李国楼思绪被小梆子所左右,想着一根横梁到底值多少钱,很他知道旧砖石价格,蔡家胡同朝阳拆迁办匾额终于显露眼帘里。
陈香芳含笑着对小梆子挤一挤眼,小梆子则微微点头,万事妥贴,沒有漏洞给神捕钻。
拆迁办主席黄光对于李国楼到來,非常不满,责怪道:“小李子,你來添什么乱,我们正忙着呢,沒有空招待你吃饭!”
李国楼急忙说道:“黄主席,我们不吃饭,就來看看你们工作是否顺利,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有,小李子,那些过去这里露宿街头流民,现沒有地方住了,你家房梁下可否寄宿一晚。”黄光一下子让李国楼无言以对,钻耗子洞流民管他什么事。
李国楼问道:“黄主席,可否告诉我,你们现工作进展,以及实际困难!”
“当然可以,欢迎之至,我们正开早会呢,你们正好听听,困难压力有多大,我连饭也吃不好,睡觉也睡不好,肉也掉了十几斤,那些满人得到补偿款、家,还对我不满,背后骂娘发牢骚,我真恨不得來个圈地运动,让那些杂种满人血本无归,直接跳黄河。”黄光说着狠话,发着牢骚,夹杂着骂娘脏字,连英语里骂人话也脱口而出,让李国楼知道,他现所处境地有多痛苦。
陈香芳骂骂咧咧道:“天理循环,因果报应,那些满人应该受到惩罚,当初他们圈地把京师土地、房子霸占过去,逼迫我们汉人跳黄河,现理应轮到他们跳黄河,什么这里房子是他们祖宗留下,金窝银窝不如家里狗窝,死也要死家里狗窝,是扯蛋、放屁!”
李国楼瞥眼,陈香芳本性彻底暴露,家里陈香芳嘴上还有分寸,黑道大哥、小弟面前,陈香芳嘴带着脏字说话,毫无顾忌和一帮有字头大哥说笑。
來到客厅,斟茶入座,李国楼走了二十几分钟,口渴难耐,喝着苦丁茶,皱眉头说道:“黄主席,你怎么給我喝这种茶啊!”
黄光斜睨道:“小李子,怎么了嫌难喝啊,实话告诉你,客人來了都喝这种茶,要不,上访人不肯走,我还有时间干活啊,若是你不相信,待会儿來了投诉满人,你來接待,那些老爷子,都是提鸟笼出身,可以和你唠嗑聊上一天,有饭吃他们连晚饭也这里吃,我就是被他们饿成这样呀!”
瘦小假洋鬼陈步雷以及师父“南霸天”南云山、徒弟段木纯、小梆子都走进客厅入座,大家都是喝同样苦丁茶,沒有谁抱怨一声,一饮而,纷纷叫嚷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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