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睡不着,便跑来折腾她和柳飞飞,敢情她们俩都是陪他玩。
“明晚,你别再过来了。”
“呃……”不让他来了?他抱拳道:“十一天民,下瞧见小姐每日都是院中睡得晚一个。”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不睡觉,害我师妹十天没睡个好觉,今日她都累得病倒了。你是不是也想害我如此?明晚不许来,你若再来,我就布《九死阵》。不信,你就试试?到时候丢了性命,可别怪我。
这等温和阵法,本小姐也就是布着玩玩,有你这样折腾人么?我是瞧着,你学习阵法,所以才这般容你,你再不识好歹,小心本小姐翻脸不认人!”
她发火了!
还怪吓人。
不过,真是被她说中了,他闯阵不是为了破坏,仅仅是为了学习。很是羞愧,以为对方瞧不出来,原来她知道。
“实抱歉,明晚……明晚下不来就是。”
然而,次日天黑,吴王就有些坐不住了,想到答应了素妍不再去右相府,心里跟猫抓一样,他莫不是中毒了,脑海里除了阵法,还有愠怒声音,有那座夜色里,静谧得月阁……
“钟一鸣,我们去右相府!”
“王爷,你不是应了江小姐,今晚不闯阵么?”
“我睡不着,就想再去看看。”
“王爷,你不是一直念着苏小姐么?怎么又对江小姐有意思?”
“谁说我对江小姐有意思,是我对她阵法有意思。”吴王很是气急,带了钟一鸣往右相府赶,站入口处,径直就走了进去,虽然是十七种变化。可现他对每一种都极为熟悉,好像也没布什么《九死阵》。
唉,他可是答应了人家,再去打扰,着实说不过去。
罢了,罢了,另寻个去处。
吴王想着,不如去朱宅里藏书阁看书,转身退出阵法。
夜,很静。
不再被打扰。这也让素妍心情越发好了。今儿彩绘《渔村》就要收尾了,只剩下后两个人:柳飞飞与她父亲。
她依是绘了蹲地上看海龟柳飞飞,坐长满夹杂隐约可看木头墓碑柳父。
绘完之后。素妍重展开整个画卷,不人意处又添补了几笔,感觉还不错,素妍重将画卷收起来。
次日,素妍又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去如意堂陪虞氏用午食,回到得月阁时,拿出画来。
柳飞飞盯着彩绘图,满是欢喜与激动:“师姐,终于画好了,这一个月你可真辛苦。”
白芷站珠帘外。禀道:“小姐,三爷传话来说,那幅《荷塘蛙》已经装裱好了。三爷说。可以把另一幅画送去清音轩了。”
素妍笑道:“真是好消息。师妹,你慢慢欣赏,我去瞧瞧!”取了装《观音》锦盒,捧怀里,只觉异常轻松。
清音轩。
传出江书鸿声音。谦恭而温和,“周老先生、张老先生。还是你们二位厉害,这些日子,小妹一直因为找不到好装裱师傅犯愁啊。”
两位老先生都有六七十岁年纪,精神尚佳,看到素妍过来,抱拳道:“见过江小姐。”
“二位老先生客气了。素妍拜见周老先生!见过张老先生!”
但见墙上挂着《牛》与《荷塘蛙》两幅画。
张老先生道:“不瞒几位,自打我儿接了装裱《牛》活后,这些日子,我与他一直研究如何装裱这两幅事,反复练习过,后来就配制了好裱浆,这种裱浆是经过特殊处理,色泽为纯净、透明,绝不会影响画颜色。这次多亏周老先生襄助,才能熬制出好裱浆。”
素妍将手中锦盒递给了江书鹏,江书鹏打开锦盒,从里面取出《观音》,两位老先生直惊得说不出一个字,见着右上角附庸山人时,道:“听张隽提过这位高人,说是他画技当世朱大先生之上,初我还不信,今日见了这幅,真是惊为天人啊……”
张隽,张记字画铺掌柜。
素妍特意画右上角加了几个字“赠皇城天龙寺”。
周老先生道:“这是要赠给天龙寺?”
江书鹏点头道:“舍妹奉师命下山,临行前,附庸山人托舍妹将此画赠予天龙寺。之前因为担心装裱问题,所以迟迟没能拿出来。家父有令先,这幅画一定要装得精美绝仑,绝对要配得上《观音》。
前几日,家父已经令人打造了纯金画轴,皇上听闻了此事,亲赐了金帛,用以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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