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以装裱此画。还请二位老先生多费些心力。”
江书鸿只听素妍说过有这么一幅画,没想竟是这样富丽堂煌,画面色彩华丽,但丝毫都不影响整体美观,反而让人如见真人一般耀眼炫目,同时又能心生宁静。
张老先生道:“江三爷放心,老夫定会竭全力装裱此画。这次能受右相府邀请装裱,让老夫汗颜啊。活了一大把年纪,居然不知世间还有此奇人,能作如此奇画……”
江书鹏抱拳道:“天龙寺已择下吉日,三月初九举办隆重仪式请《观音》入天龙寺,如今算来还有十来日。为防不测,我大哥已经派了府中得力护院保卫此画。一切有劳二位老先生。”
素妍一直看着墙上《牛》、《荷塘蛙》。瞧着瞧着,俏丽脸微凝,很面色便沉了下来,指着《牛》大声道:“三哥,这幅画是假!”
江书鸿转身奔近,“小妹,你没弄错吧?”
“大家都知道,这幅《牛》是会变化,你们要是不信,待到了晚上再瞧,白天怎样,晚上还是怎样。这幅画已被人换掉!我与附庸前辈结识已久,他书法、丹青,是熟悉,这幅画虽然形似,但这神韵难及六分,能模仿如此像,确实是高手。”
江书鸿喃喃自语,不愿相信,从墙上摘下画来,细细地看,“怎么就被人换了呢。之前一直搁爹爹书房;之后为了让张掌柜研习如何装裱这三幅画,特意送到张记,张掌柜为人、口碑素来极好……问题是出哪里?”
周老先生沉吟了一阵,“江大爷说得没错,老夫记得,入府第二日晚上,我与张老先生一起还补过一次裱浆,那时候,牛和鹅都栏内,应该是真。
清音轩守卫极严,是什么人有此能耐,能不动声色地将画换掉?如果被换掉,也应该是近两三日事。”
江书鸿神色转严:“咱们自己府里,居然被人换掉,可恶!一定要查出是谁干,三弟,我去禀报爹,再唤你大嫂过来。”
素妍笑着欠身道:“让二位老先生见笑了,自家府里竟然出了内贼。这幅《观音》就交给二位先生了,请二位放心装裱。”
直起腰身时,素妍对白芷道:“你去得月阁告诉柳小姐,让她把彩绘《渔村》取来装裱。”
张老先生知道自家店铺里有幅水墨《渔村》,这会又有彩绘《渔村》。
柳飞飞到时,江舜诚、大奶奶沈氏、江书麒都已经到了,坐清音轩花厅里,江舜诚冷着脸,幸而是《牛》,要是《观音》被人给换了,这可真闹了大笑话。
天龙寺已经定下吉日,三月初九会举行盛大仪式,又有庙会,届时会异常热闹。
沈氏道:“这还了得,偷东西都偷到眼皮底下来了。父亲,儿媳会派人彻查,盘问近日进出过清音轩人。”
江书麒目光闪烁,垂头不语,一声不吭。
江书鹏道:“《观音》可不能再出意外了,否则咱们家就会成为天下笑话。”
江书鸿道:“这个爹可以放心,我已调了府中武功好护院分三轮此处巡视,每日只要有谁来过,什么时辰,来此做甚?都会登记入册。”
沈氏见江书麒神色有异,心下暗自奇怪,往常这个时候,若是出了此类事,一定大骂出口,今日江书麒却意外安静。“五弟不舒服么?”
众人目光都没定江书麒身上,他越发慌张起来。
江书鹏见他如此,一个闪身,抓住江书麒,厉喝:“是不是你干?说!”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到大,一干坏事就底气不足。
江书麒浑身一颤,双腿发软,重重跪地上:“爹、大哥,这可不能怪我,要怪……要怪就怪爹偏心。我就想得一幅附庸山人画,可是爹让大哥换,又让三哥换,甚至连小妹都给传礼小孩子一幅,却单单不给我。
我、我也是没法子,又旁人面前夸了海口,说我能弄到附庸山人画,一定比六公子那幅好。人家连定金都给了,我把钱也花掉了,我……不能返悔。”
江书鹏气得抬腿就想踹人。
江舜诚冷凝着面孔,厉喝:“荒唐!就因这样,你就要偷换自己家里东西。”
“要是爹也让我换上一幅,我也不会打这主意。”
“你还有理了!你那是换吗?那是抢,附庸山人画,皇城价格,一幅已经超过朱大先生,你拿那画,多不过二三百两银子,我已经说了,将来要给你小妹留作嫁妆。”
“是好画,还是寻常画,卷成筒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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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生九子不是龙,老五江书麒真是一奇葩啊!盼亲们热情发言留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