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妈的,我说什么你就干什么,真是一条好狗!
二人闲聊了一阵子,阿里刚打算带唐安一起用餐,下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道:“少主,大事不好啦,耶赤勒派人来请您和尊贵的大人去一趟。”
尊贵的大人,指得当然就是唐安了。对于这种明显带有讨好意味的称呼,唐大人向来会报以鼓励的眼神。
唐安带着一丝狡猾的微笑,喃喃道:“老子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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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耶赤勒毡包的时候,这个骄傲的匈奴人一改先前的傲慢,亲自给唐安倒了一碗马奶酒,丑陋粗犷的面庞换上了如沐春风的笑容。只不过他那带有明显匈奴特色的脸和虚伪的笑容搭配在一起的时候,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唐安知道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身份”,毕竟预测别人生死这种事,并非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所以他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不冷不热地问道:“不知道耶赤勒大人找我们来,有何贵干啊?”
唐安大发神威,阿里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竟然也学着唐安的口气,阴测测地把原话做了翻译。
若是在往常,有人胆敢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以耶赤勒的脾气早就把那人砍了。可是见识过“中原萨满”的“神术”过后,耶赤勒早已经没了脾气,甚至有些讨好地道:“萨满大人,前些天是耶赤勒有眼无珠,怠慢了您,还请您不要介意。”
唐安翘起二郎腿,抬头看向顶棚道:“我哪敢啊,在下不过一个背井离乡的游子,论身份和大人差了十万八千里,大人这话可折煞我咯!”
这样的态度,证明“萨满大人”显然还对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耶赤勒单膝跪地,竟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道:“萨满大人,匈奴的勇士有敢于担当的决心。当初对您傲慢无礼,都是我的错,请您给与我责罚!”
唐安使了一个眼神,阿里顺手接过那木盒,入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尽是五颜六色的宝石!蓝色的玛瑙,绿色的水晶,红色的宝石……多彩缤纷的颜色,让阿里顿时看花了眼。
唐安懒洋洋的挥挥手,道:“你拿着吧。”
仅仅一个动作,让耶赤勒对他的认识不禁又抬高了几分:面对如此厚礼面不改色,这位萨满大人,绝对是见过大场面的主儿,断然不会是骗子!
想通这一点,耶赤勒咬了咬牙,道:“既然萨满大人不屑动手,也罢,就让我这戴罪之人自己惩罚自己!”
“啪!”
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耳光传遍毡包。耶赤勒对自己够狠,竟然啪啦啪啦扇起了耳光来!
耶赤勒是狄马城有名的狠人,他对别人够狠,对自己同样如此,一连四五个耳光毫无一点水分,清脆地耳光声异常响亮,一旁的阿里感觉如同扇在自己脸上一样,情不自禁得发出“嘶”的一声。
似是被耶赤勒的诚意所打动,唐安终于“动容”,一脸震惊地锁住前者的手腕,道:“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耶赤勒一脸坚决,道:“敢于承认自己错误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耶赤勒有眼无珠,错把萨满大人当成江湖骗子,理应受到惩罚。洒满大人请松手,否则耶赤勒实在是内心难安!”
唐安心中冷笑,这家伙外粗内细,看出了自己是“有本事的人”,所以才对自己刮目相看。更何况,拔也古的死证明自己之前提到的“大凶之兆”已经应验,牵扯到自己身家性命,他怎能不小心翼翼地看自己脸色做人?
如果能让自己回心转意,帮他“躲过一劫”,这几个耳光的代价的确可以忽略不计。
唐安很配合地摆出无比感动的模样,“惭愧”道:“耶赤勒大人,是在下心胸太过狭窄。您的诚意已经感动了我,请接收我最真诚的歉意。”
“不不,应该我道歉才对。”耶赤勒大喜,连忙把住唐安的手臂,将他让到了毡包里披着虎皮的椅子上,道:“从今天开始,您就是耶赤勒最尊贵的客人!”
阿里在一旁都看傻了眼,他早就知道唐安足够神秘,可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竟然连耶赤勒都会对他刮目相看。瞧瞧这位副城主的做派,俨然已经放低了自己的身段,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
唐安也不客气,大咧咧地在主座上坐下,皱眉道:“耶赤勒大人…”
和他交流过多次的耶赤勒听懂了自己的汉语名字,连连摆手道:“从您最终听到‘大人’二字,简直是我最大的耻辱——我怎么能配得上呢?应该叫您‘大人’才对嘛!如果萨满大人不介意的话,可以直呼我的姓名,那将是身为信徒的我最大的荣耀。”
听完阿里的翻译,唐安笑道:“好吧,耶赤勒兄弟。我明白你现在担心什么,前几天我的确推算出你近期会有一劫,可是你也应该知道,窥探天机这种有违伦常的事,往往伴随着极大地凶险。而且轮回有道,天理无常,我也不能尽数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