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脸的失落,竟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景云和不戒没有马,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当看到巷子里的情形时,同时脸带警惕地皱紧眉头。
不戒不着痕迹地从背后抽出铁算盘,低声道:“丫头,这是什么情况?”
程采夕好不容易将眼神从唐安身上移开,无比冰冷地盯着战无双,道:“他想杀了唐安。”
不戒道:“那咱们怎么办?”
景云默默抽出剑来,冷冷道:“杀人,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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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歌是战无双的心魔。
当看到那道水蓝色的身影冲进巷子,唐安的心立刻悬了起来。不过还好,战无双用情太深,无论如何也不会拿柳倾歌的性命做筹码,而是眼睁睁看着她冲到了自己身边。
她几乎用尽了浑身力气,狠狠地扑进了唐安怀里。她抱得如此用力,好像生怕自己触摸到的是一个不真实的幻想,刹那便会消散一样。
她的泪水肆意流淌,怎么也止不住。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永远无法理解重逢对相恋之人来说有多么珍贵。
能再见他一面,确认他安然无恙,便是她活着的全部意义。
“唐安!我好害怕,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柳倾歌放声大哭,哭的梨花带雨,哭的撕心裂肺。
怀中软玉温香,听着她细诉相思之苦,让唐安满肚子责怪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只余下柔情蜜意。
“好了,别担心了,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我答应过你会活着回来,就一定会做到。还没和你生十个八个孩子,我怎么舍得死呢?”
“谁要和你生那么多。”柳倾歌破涕为笑,任凭他细心地为自己拭去脸上的泪水,一把握住他的大手,满脸期许道:“相公,你不知道这些天以来我是怎么度过的。每日每夜都在为你担惊受怕,生怕听到你的噩耗。无论多么想打听你的消息,却什么也打探不到。倾歌以前从不知道,担心一个人竟会如此痛苦。答应我,什么国家大事,什么高官厚禄,咱们统统不要!你带我走,咱们找一处杳无人烟的地方,快快活活共度余生好不好?”
美人恩重,让唐安大是感激。他微微一笑,有些愧疚道:“傻丫头,你相公虽然不是什么大英雄,但起码是个有担当的人。若是人人都选择逃避,谁能让那些普通百姓过上好日子?如果今天我一走了之,东方远行成功夺权,对大唐来说便是灭顶之灾。到时候别说无数家庭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大唐子民世世代代都受到胡人奴役,这世上再无净土,到哪里去找与世无争的桃花源?”
似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柳倾歌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道:“唉,我早该想到的。你若没有这份责任与担当,那便不是倾歌所爱的那个唐安了。相公,倾歌为你而骄傲!”
“我也一样。”唐安再度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我答应你,等到风波过去,我一定会带你们远离纷扰,过上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日子。”
“你们”两个字似乎给了柳倾歌些许暗示,正闭着眼睛憧憬未来的她猛然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有些羞赧道:“这些日子以来,程姐姐也很担心你呢。若不是能和她诉说相思之苦,倾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唐安闻言,微笑着向巷口望去,和手持宝剑英气勃勃的大小姐四目一对,想想当初她的任性、她的倔强、她火爆的脾气,一颗心顿时被温柔填满。
程采夕敌不过他深情款款的目光,红着脸将目光移开,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身旁两个男人听:“这家伙,光天化日搂搂抱抱,成…成何体统!”
听着女魔头自欺欺人的话语,饶是眼下气氛紧张,不戒却仍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景云目光灼灼地盯着程采夕的侧脸。他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开心幸福,也从她话中听出了言不由衷。
最想得到的东西离自己渐行渐远,他神色黯然的叹了口气,知道自此以后,自己一生都不会再感受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