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为什么,她可以活得这么随性,她知不知道爹爹那天回来后,她因此被圈里的小姐们冷嘲热讽。
一旁的鸳鸯听此忍不住开口怒道:“若不是你,老爷怎会那副模样,我家小姐好心提醒,你倒好,出言讽刺奚落要哪般?”
年定坤冷了脸:“没半分规矩!主子的是哪容你个丫鬟可肆意放在嘴上颠倒,朕可是降罪了你家老爷还是怎的?”
说完又笑道:“玉儿妹妹性子也忒软,竟容如此欺主恶仆天家面前放肆,今天朕就替你作次主,打杀了这恶仆,主子未说话,岂容你为的命令代劳。”
那鸳鸯只当年定坤是个好欺的主,此时见这番架势,早吓了一跳,但还强撑着,还待再骂,已显自己气节时,年定坤已吩咐下去了:“来人,还不快把她的嘴堵住了,就地行刑。”
一众人一团围了上来,鸳鸯是彻底慌了,惊恐的看着代玉。
年定坤却携了代玉的手,笑道:“不知哪天又要欺负到玉儿身上,玉儿心善,就让朕这个做姐姐的作这恶人,也算顾了义姐妹之情。妹妹等会儿千万别害怕,这不还有姐姐吗?”
底下的人已把鸳鸯绑在的跟个粽子似的在凳子上,翡翠喊道:“行刑!”
年定坤又叫人摆了两张案几和坐榻来,颇有好好看之意。
底下的鸳鸯传来一声声的喊痛声,年定坤浅笑吟吟地看着,然后看向代玉坐在底下早已白了脸色,手不安的一会儿放在案几上,一会儿放在膝上。
年定坤发出一声轻笑声,一手把玩着头发,问道:“玉儿,此等欺主恶仆,朕就替你教训了,心里可还畅快?”
代玉静默了一会,底下头,咬牙道:“多谢皇上,自然是畅快,不过还是容代玉带回府再好好调教,免的皇上见了碍眼,下了命,费嘴皮子。”
年定坤不语,冷笑:有些人,施予善良,简直就是作孽,更何况这些时不时就咬你一口的人,你若不当个事看,早晚有一天要坏了大事。对你的厌恶已不能掩饰,心里不知恨成什么样了。
鸳鸯的臀上已见了红,代玉站起身,走到空地中央跪了下来,又继续说:“皇上,请念在鸳鸯是个性情中人,说话难免不注意,玉儿平时也没在意,哪想这次竟冲撞了皇上,玉儿回去一定好好教她,请皇上扰了鸳鸯这一次吧!”
年定坤玻璃珠子一样的眼睛本是笑着与翡翠玩笑的,这时骨碌碌转了一转,斜眼看了她一眼,笑道:“妹妹这就弄错了,翡翠,跟玉儿姑娘说说何为性情中人。”
翡翠很快反应过来,“哦”了一声,狡黠道:“是!”
然后面对着代玉朗声说:“乐则当歌,一曲幽远的旋律;痛则当醉,一个癫狂的痴人。温文尔雅、如癫似狂,口吐香兰、恶言相向,歌清平、骂浊世,爱甚真、恨极切:一如精神分裂的傻人、呆人、痴人,此为性情中人。”
小丫头声音脆生生的,一番话说的跟打了三拍半似的,真是好听。
年定坤笑道:“玉儿,下次,读书可要仔细点,罢了,再打一刻钟吧。朕还有要事要处理,翡翠,走吧。”
代玉如垮了一般,跌坐在地上,一刻钟,那鸳鸯只怕半天命都要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