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
纪念动了动唇:“有什么关系?”
蒋兆东屈指弹她额头,纪念吃痛,“你不要这么用力。”
蒋兆东笑:“不用力,你怎么会认清现实。程锡和程晴可是堂姐弟,无论如何程家的人都不会允许他们做出败坏门风的事,程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所以,上个月,逼着程晴嫁人,现在又逼着程锡娶妻。知道程晴嫁到哪了吗?”
纪念自然无从得知,于是摇头。
蒋兆东看着她,说:“瑞士,说白了就是被流放了。程锡是程家唯一的接班人,所以程晴自然成了牺牲品。”
没错,这个事实很震撼。
但是……纪念错愕:“这跟你带我来,有什么关系?”
蒋兆东慢慢地收起笑意,认认真真的盯着她瞧,语气不无警告的说:“纪念,我在提醒你。如果你和纪翊闹出什么不检点的新闻,你的父母,一定会弃车保帅,明白么?”
纪念用了许久去想蒋兆东话里的含义。
直到他将她送到楼下。
纪念解开安全带时,突然想到些什么,她说:“蒋兆东,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和哥哥?没错,他打你是不对,但你怎么能污蔑他?”
蒋兆东啧啧两声:“纪念,你不是傻,你是蠢。你心里没什么,不代表纪翊没什么。否则,你以为为什么咱们俩结婚之后,他一直不肯回来?”
纪念想,蒋兆东一定是疯了。
一定是。
他怎么能用龌蹉的想法去评判纪翊?
纪翊是全世界最好最善良的人。
然而,当再次见到纪翊,当纪翊再次伸手去揉她的头发,纪念突然跳开了。
纪翊的手顿在半空中,略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纪念为自己甚是明显的反应而懊悔,这说明她心底还是对蒋兆东的话介怀的,她觉得自责,纪翊是全世界对她最好的人不是么?
纪念干干笑了两下:“没,我三天没洗头了。”
真是个蹩脚的谎话。
纪翊配合的做出嫌弃的表情:“纪念,你臭死了。”
纪念笑:“臭死了就熏你!”
……
*
工作室员工并不多,五根手指数过来了。
纪念前一晚做了些糕点放进冰箱里,第二天早晨拿到工作室来。
助理秀莉一边吃着蛋黄酥,赞不绝口:“念姐,你这手艺太棒了!谁娶你回家,简直是修了八辈子福气!”
纪念只笑笑,说:“喜欢就多吃几个。”
然后走回办公室,雅歌吃着蔓越莓饼干跟进来:“怎么,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该不会就为了做这个吧?”
纪念单手撑着下颚,发呆。没错,她昨晚失眠了,所以爬起来做蛋糕,一直弄到夜里两三点。
她第一次觉得,蒋兆东……真是个大坏蛋。
他过得不舒心,也非得让她跟着不舒坦。
纪念问雅歌:“你说我要是跟我妈说我要离婚了,她会怎么办?”
雅歌吃完最后一口蔓越莓饼干,拿了张抽纸擦拭手指,毫无疑问的说:“会想杀了你。”
纪念忧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有戚戚道:“总不能真的……”
罗芸费尽心思的让她嫁进蒋家,就是希望纪家有蒋家做靠山,生意能稳稳当当的运行。
结果,她偏偏不争气,马上就要成为下堂妇。
没过多久,秀莉突然间来敲门:“老板,有个很讨厌的女生非要见你。已经在前台缠了半天了!”
纪念扬眉:“谁?”
秀莉说:“她说她叫宋子优。”
纪念正在倒水,听见这名字,心脏重重地抽了两下,手指跟着发颤,滚烫的水洒到她拿着水杯的手背,“嘶——”
可真疼啊——
秀莉立刻冲进来:“念姐,你没事儿吧?”
手背红了一片,秀莉拿了凉毛巾来,纪念按在手背上,重新回到座位。
秀莉见她失神的模样,只以为她是这会儿心情不佳,所以询问道:“要不然,我把她赶走?”
纪念回过神来,摇摇头。这段时间忙的很,又因为蒋兆东要离婚,奶奶生病,她的生活一团糟,所以没有时间去考虑宋紫釉。没错,三年间,纪念跟宋紫釉一直有联系的。所以纪念觉得讶异,她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就突然间回来了?
纪念深吸一口气,认命道:“没事,你让她去会客室等我吧。我待会儿过去。”
纪念忍不住想,宋紫釉回来是要做什么?
明明,当初是她自己放弃的,不是么?
是她……后悔了么?
这世界真有意思,无时无刻都有人在犯错误,许久之后,又开始后悔。
但明明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凭什么觉得还有人会在原地等她?
纪念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她不想承认,她在嫉妒,没错,她嫉妒宋紫釉。
她知道这样很邪恶,但是没办法控制。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而宋紫釉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只需要一个笑容,或者一个眼神,轻而易举夺得蒋兆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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