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将一脸担忧的鸢尾们赶了出去。
一晚上没有睡,紫鸢早就累极,还与巴拿恶斗了好一阵子。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睡个觉。
虽然与巴拿打得痛快,留了不少小伤,不过也都不碍事,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就赶紧钻进了被窝舒舒服服的睡了。
俩人毫无风范的打斗,当即就传遍了整个绿野,自然也避不了黑鸢的耳目。
当天午后,紫鸢还未睡饱,听到风声的黑鸢就已经破门而入了。
黑鸢一进门,环视屋内的一片狼藉,咬紧了牙齿,捏紧了拳头,怒气更盛。两步并一步地走到床前,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巴拿真的伤了紫鸢,他会让麝族付出代价。
紫鸢还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开门声,听脚步声知道是黑鸢,放下戒心,揉了揉眼睛,一只手撑起了半边身子,眯缝着眼望着黑鸢。
毕竟是睡衣,宽宽松松的,衣料从肩头滑落,堪堪遮住重要部位。紫鸢刚刚被门声惊醒,五觉都迟缓得很,并未察觉现在的自己,媚眼惺忪,肤白诱人,衣带凌乱半遮半掩,异常撩人。
黑鸢面沉似水,走近床前时,被眼前的美人图一晃,步伐一滞。眼前这幅景象就像一道魔咒,深深地刻在了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
仅仅一瞬的慌乱,黑鸢就已恢复了正常。
黑鸢疾步走了过去,将紫鸢扶正靠在床头,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将紫鸢衣服整理好。低头看到紫鸢脖颈手臂到处都是伤痕,更加动怒。
黑鸢皱紧了眉头,按捺住想要立即冲去监牢的冲动,从怀里掏出了药膏,如以往一般仔细小心将紫鸢的伤口,均匀的涂抹上了药膏。
伤口并不严重,只有些被桌子椅子撞到的淤青,或者一些细细小小的口子,或者一些不深不浅的牙印。但是黑鸢非常郑重其事。每一处伤都如同做手术一般,担心紫鸢会疼,涂抹的温柔非常,涂完还会轻轻的吹一吹,惹得紫鸢酥酥痒痒的。
有些伤口在颈脖处,黑鸢凑得极近,近得紫鸢都能闻到他身上冷冽的味道,温热的鼻息都喷进了她的衣襟,让她浑身一颤。紫鸢往里边躲了躲,黑鸢干脆坐在了床上,将她一把捞了过去,一只手为她上药,另一只手紧紧的将她锢在身前。
紫鸢本就没有睡醒,睡眼惺忪的望着黑鸢,有些呆呆木木的。黑鸢这些动作做了上百年,让紫鸢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原来在无名山的日子。她因去山上刨未发芽的鸢尾种子,双手十指皆被泥土里的顽石所伤;她爬到树上去捉不听话的鸢尾,而从树上摔了下来;因鸢尾们大规模的进化,物资紧张,她不得不与鸢尾们学习怎么缝制衣裳,日日赶工,双手都被针眼扎成了筛子……
每一次受伤,黑鸢都是这样关心她的伤痛,用药膏仔细的为她上药。
这一切都好像从未有过什么灭门之灾一样。好像那些犯了错的鸢尾们还战战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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