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更大了。世间万物……
更多的话语。这到底是什么玩意?这不是圣光的行事风格。圣光从不“说”:圣光只会温暖你的全身。这是一种新的,不寻常的事物。最后一阵风滚过整个平台,将努波顿推倒在地。
世间万物,皆有其灵。
经过这么多年的恳求,努波顿最终得到了答案;一个不是来自圣光的答案……
而是来自于风。
努波顿曾经听说过兽人们与元素们——土、风、火以及水——订立过一些契约。在兽人们发动这场屠杀以前,他的人民曾经见过那些“萨满”所操纵的力量,但是对德莱尼人来说,这一切都是陌生的。
之后的几天努波顿又回到悬崖边聆听风儿对他低语:他很高兴自己并不孤单,同时他亦焦急地想要知道风儿曾许诺的、等待着他去发掘的知识。有时候风平静而顺抚;也有时候它坚定而有力。但一直以来,一个念头总在努波顿脑中盘旋不去,他总是不免怀疑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失控的心智所幻想出来的。
第五天,当他坐在悬崖边时,他听到一阵如雷的隆隆声,然而此刻天空正是万里无云。他睁开眼,亲眼目睹一道火柱从悬崖边喷薄而起,火焰伸展着,透过焰身那摇曳的舞姿,他看到了一张狡猾模糊的面庞。当火焰开口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场声势浩大的风暴。
前往纳格兰的群山吧。在那群山之中的最高点上你将找到……你真正旅途的起点。
努波顿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如果要去那里,我就必须穿过我那些还正常的同胞的营地。他们不会让我通过的。”
火焰猛然膨胀。他可以感觉到滚滚热浪炽灼着他的面孔。不要怀疑你得到的机会!
火焰平息了下来。
昂起头。勇敢地走下去吧,你已经不再孤单了。
就在他不远处,长久观察着努波顿的那个人低下头再次隐藏起来。尽管他不像努波顿能听到元素的话,但他看见了那冲天的烈焰,看见他们舞动的样子。如果努波顿可以望进那个观察者的眼睛,毫无疑问他将发现那里面满是震惊。
接下来的两天,努波顿翻山涉水,长途跋涉。一路上,总是有风儿在他身后推着他,在他耳边细语。他了解到,兽人萨满曾与元素相联,但自从兽人们转而修习恶魔法术之后,这种联系就几乎断绝了。他本可以知道得更多,但是风的话语有时候似乎少了几个字眼,又或者模糊不清,这使他很难听懂。
在路上,好几次他以为自己听到身后有什么脚步声。但每当他转头寻找时。那跟着他的——无论是谁或者什么东西都飞快地藏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他很好奇,那是元素吗?或者这只是他的思维捏造出来的?
当他最终抵达那些正常的德莱尼人的营地时。太阳已经下山很久了。那些守卫无疑已经看到他靠近了,但那两个守卫只是等待着,他径直走到营地的围栏边。
“你来这里做什么?”个头稍大的那个守卫问。
“我只想通过这儿去山里。”
一些营地成员聚拢过来,警惕地盯着努波顿。
“我们有严格的命令。破碎者不准进入营地。你得从别处走。”
“我不是想留在你们的营地里,我只是想从这里过去。”努波顿向前迈出一步。
个头稍大的守卫伸出手,把努波顿推了回去。“我告诉过你——”
一声炸雷滚过,原本清爽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大雨唐突地倾盆而下。原本轻柔催促努波顿前行的微风现在则汹涌澎湃,充满力量,将两名守卫逼得步步后退。而最奇异的是,这烈风和骤雨仅仅环绕着努波顿,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而那两名守卫则已是深陷泥沼了。
努波顿惊喜地注视着发生的一切。“就是这个,”他沉思着,不觉大声说道,“元素的力量。”他笑了。
营地成员们纷纷跑进洞里躲了起来。守卫恐惧地瞪着努波顿。但努波顿只是拄着手杖继续慢慢前行,穿过整个营地向山脚走去,留下他身后一整个营地震惊、畏惧以及困惑的人们。
那个一路跟踪努波顿的身影现在正躲在一棵巨型蘑菇后。但他不敢再前进了,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破碎者。
但阿卡玛所看到的景象在他心里播下了一颗种子。自从他从那漫长的昏睡中苏醒后,他所能感到的就只剩下绝望,以及对无望未来的深切恐惧。但是眼前这个破碎者刚刚所做的,他所亲眼见到的元素的力量在阿卡玛的内心深处搅起一种他已经长久都未曾品尝过的感觉。
他感到了希望。
带着他重新寻得的希望,他转身飞快地跑进沼泽深处。
几小时后,努波顿疲倦地向山顶攀登,在他身边,草木青葱繁盛。每当他的脚步因为疲惫而放慢,风就会在他身后推动他,而他脚下的土地似乎也让他渐渐鼓起力量。尽管雨还在下着,但雨滴却并不落在他的身上,而当努波顿口渴时,雨水便在他身边汇成一股平静的清泉。
当他接近顶峰时,他的脑中响起了几个难以听清的声音:一个声音低沉而坚毅,紧接着是他熟悉的风的声音,最后是夹着杂音的火的声音。所有声音杂糅在一起,混乱不堪,一个个都急切的想要和他交流,最终那些声音汇成刺耳的噪音,令他无法思考。够了!我听不懂你们一起说话。
努波顿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登上顶峰。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他面前。这儿就像德莱尼人曾经的故土;美丽而安详,有着如花园般秀美的瀑布和明媚的生命气息。
请你务必原谅他们:他们失去与萨满的联系很久了。他们愤怒、困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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