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问:“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忽然之间就服了毒呢?”
柳怀袖也顺着叹道:“是呀,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忽然之间就服了毒呢?昨夜韦姐姐上我无名院来时,我瞧她除了感染风寒而显得稍微病弱一些,也不见她有什么不妥之处呀!若说是有人逼着服毒,这……又怎么可能呢?这里可是麟王府,韦姐姐位分再低,也是麟王的沁华,谁敢无缘无故害了她的性命去?就算是我,也不能草菅人命呢!”
郝月婵听得脸色一白,对柳怀袖的恼怒更上一分,心道:你抬出自己来说,便就是想说我毒害韦净雪是罪无可恕的,可那又如何?有我父亲在朝为官,便就没人能让我一命抵一命去!想我是什么身份、想这韦净雪又是什么身份,她的性命能比得上我一条性命么!
林老良医却是不愿意瞎搅和进这内宅之斗的,便就含糊其辞地说道:“老臣也不知这其中缘由,老臣也只知道问诊切脉,这解毒、养生之道,诸位询问老臣是问对人了,可若是要破案查真相,那可就并非老臣之所长了。”
柳怀袖听出了他明哲保身的意思,心里实在无奈得紧,也实在是不能强迫他掺入进来,便就只好转而问道:“那现在韦姐姐的性命可确保无忧了?”
林老良医道:“老臣定竭尽所能,保全韦沁华的这条性命。”
“那便就有劳林老良医了。”柳怀袖叹了一口气,不甘地看了韦净雪一眼,看她脸色发黑,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便就觉得心里莫名地沉重。
她转过头来对老王妃与郝月婵道:“母亲、郝姐姐。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林老良医施针救人之时,一定不便有人在旁观看。”
老王妃早就吓得手脚酥软,一听这话便犹如得到大赦一般,攀着附近一切能扶到的东西,强撑起身子来,慌慌张张地说道:“说得是极。良医你便好好地为韦沁华救治。这……这你若是能救得下韦沁华一命……我……我……本王妃就赏你十两银子!”说罢,便慌不择路地逃出了内室,似乎生怕林老良医一个救不活。那便就晦气死啦!
这虽然寒碜,但也十足地表现出了老王妃的诚意。
郝月婵此刻显得十分的沉静,点头应道:“出去吧!”说罢,便低着头。心事凝重地出了去。
柳怀袖走时,看了林老良医一眼。林老良医依旧是温良无害的模样,神色之中并无一点偏颇之色,没有劝她不要再追究此事的意思,也没有暗指谁是下毒之人的意思。
柳怀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冲林老良医点点头,便就出去了。
她掩上内室房门之时,正听见郝月婵没个好气地驱赶下人:“都出去吧!到屋子外边去守着。没我的吩咐,一个人都不准进来。今日之时,谁敢出去乱嚼舌根,被我知道了,我一定拔了那多嘴之人的舌根!让他此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此狠毒的话不像是郝月婵平日里会说出的话,但却是她会做的事情。
所有人都不敢再逗留在屋子里,一个拉一个地赶紧撤离了屋子。
冬菁夏梅本想留下来,她们是柳怀袖的人,自然是不用听郝月婵的吩咐的,但却看见了柳怀袖使了一记眼色,便就只好无奈地行礼告退了。
柳怀袖也不知道现下自己该怎么做才是了。
这里是锦瑟居,不是福安院,也不是无名院。
是郝月婵的地盘,不是老王妃的地盘,也不是她柳怀袖的地盘。
杀人灭口——郝月婵当然是做不来这事的了,毕竟柳怀袖和老王妃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的锦瑟居,随便捉一个下人来问,便就能知道这件事的经过了。
郝月婵拿她们二人没办法,但是同样的,她们眼下也拿郝月婵没辙。
这个王府里,能办郝月婵的人就只有杨晟涵与云姬。
柳怀袖现在虽名为麟王妃,可却还没有麟王妃的“权”,在这王府里还没有扶持起一个信得过的亲信、没有培养出一个能办的事的得力手下、没有安插去各房里的暗桩,最紧要的是,她还没有掌握到王府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所以就算现在锦瑟居东窗事发,她却连一句逼问的权利都没有。
老王妃虽然是麟王府的“老人”了,也有一定根基了,可是却是一个在大事上犯糊涂的老人家,她可能是第一次在别人的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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