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屋子里头遇上这么大的事儿,所以一瞬间便就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平时里是有打、有罚过下人,把人打得血肉模糊的,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动过要取人性命的念头呀!
一时间,前厅里寂静无声。
三人仍然坐在方才喝茶的小圆桌上,小火炉的炭还没熄,一闪一闪地亮着红光,可是小火炉上却没有再搁着任何茶水了。
三人沉默地坐了好一会儿,柳怀袖从来都不喜欢被动,她会主动地去安排一些事儿,让事情变得对自己更有利。可是在绝大多数的时候,她会显得十分地有耐性,等待着别人丧失耐性,然后自己再后发制人。
她身处敌营,自然不便先发制人,所以她打算看看郝月婵会有什么打算。
会继续编着谎言,等韦净雪醒后打脸呢?还是趁着四下无人之时,对她们威逼利诱,将她们的嘴封住?
小邪一刻都不能安分下来,不停地在边上蹦来蹦去,不停地对柳怀袖喊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这个女人可是个坏人,快快将她捉起来啊!把她砍头,这种坏心肠的女人,就活该下地狱!你让她变成鬼,等她变成鬼,我就帮你们把这个仇报回来!”
在小邪看来,谁也不能害柳怀袖,哪怕是动这个念头也不成!
他听了柳怀袖的话,要报恩于韦净雪,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定非得这么做,可是当他看到郝月婵要害韦净雪的时候,还是免不得火气大躁,若不是现在是白天,他早就作祟把这坏心的女人给吓死了!
小邪一直在叫嚣,可是柳怀袖却一直都没有回应他。
老王妃最先是按捺不住的人,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她鼓起勇气,拍台冲郝月婵叫嚣道:“郝月婵,今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韦沁华怎么会在你的密室里头?她又怎么会服毒?”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沉默,郝月婵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她眉眼一飞,顿时就把老王妃这纸老虎的气势给吓得没了。
老王妃怯懦地缩了回去,嗫嚅说道:“我……我就是想问个清楚罢了!”
柳怀袖叹了一口气,这便就是她不能依靠老王妃去问罪郝月婵的缘故,因为老王妃的气势是作出来的,若是没有一群下人跟着,她便就没有大声说话的底气,似乎没有人跟随着,她便就变回了多年前的那个农妇,看见达官显贵,便就忍不住怯场。
“郝姐姐,你便就如实说了吧,今日之事迟早是要传到王爷耳边去的,你现在同我们置气也没什么用。”柳怀袖轻声道。
郝月婵斜了她一眼,说道:“我晓得你今日是有备而来。但我实在不明白的是,你怎么会识破我,又怎么会那么熟悉我内室里的机关暗道?你分明就从未来过锦瑟居!”
郝月婵冷静下来后,反倒是反客为主,颠倒过来质问柳怀袖了。
柳怀袖自然不能说个明白的,她思量了一下,才谨慎地说道:“越是有身份的人,就越是疑心重重,越是想要效仿狡兔三窟。莫说是郝姐姐房里有暗道,怀袖在家中时,也喜欢制作暗道,把自己珍藏的物件藏在密室里。所以一进郝姐姐的内室里时,只见到丫鬟不见到其他人,怀袖便就想,这房间里若是有其他人的话,那又该怎么脱身?躲起来,还是从窗户里逃跑?可是母亲派人里里外外都搜过了,一个人影都找不到,怀袖便就知道这内室里一定有个暗室或者是密道了。所以便就留心起了内室里的东西。”
“怀袖看来看去,便就只有妆台一处,无人检查过,所以便就想那机关是否安插在妆台上?母亲先是过去检查过首饰盒子了,自然就没有一个首饰盒子是机关了。我过去时提及‘胭脂水粉’,郝姐姐便就着急得不行,那我便就知道机关与胭脂水粉有关了。我查访了一遍,只有一个胭脂盒子是郝姐姐最在意的,别人碰也不能碰。如此一来,我便就能猜到那就是机关所在了。”
郝月婵冷冷笑道:“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信吗?我曾以为你是个机灵的小丫头,可却料想不到你是一个心思、城府藏得如此之深的恶狼!你来我锦瑟居之前分明就是早就算计好了的,连良医都带过来了,不就是说明你早就知道良医是早就能备上用场的吗?你看上我的胭脂盒,又怎么会是‘猜测’二字那么简单?我看你对我的内室分明熟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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