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他确定,这孩子绝对不是那妇人口中所说那样,脑子并没有一点的毛病。
为了澄清自己的清白,于大人也要问问,“起来说话。”
然后转头,吩咐管家,“带他进来。”他看那孩子没有任何的攻击力也才同意他进来面圣的,要不然一般人他还真不敢放进来。
于大人先行进来,像皇上禀报了一下外面的情况,萧子风微眯着眼睛,然后吩咐:“带进来吧。”
那孩子一进来,并没有下跪,而是用愤恨的眼神一直盯着萧子风,旁边的知府着急的抹了抹额头上被吓出的汗珠,然后斥责道:“大胆,看到皇上和娘娘还不下跪。”
那孩子一听知府的话,才看了看萧子风旁边的阮凤舞,贵气逼人,想来就是皇后娘娘吧,眼睛闪过一阵惊艳,他以为,自己娘失手打死的那个狐狸精就是世间最好看的人了,没想到还有比那女人漂亮千倍的人。
他的心智相较于平常的同龄孩子要成熟的多。
只是愣了一瞬间,那孩子目光再次回到萧子风的身上,眼神也是恢复了到了进房间的时候那种怨恨并且伴着不小的杀气,而小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只是无奈自身的能力有限,无法在此刻爆发。
见他桀骜不驯的样子,两名侍卫硬压着他跪在地上,不过等侍卫的手一送,他立马站了起来,“我这人连亲爹都不跪,怎么会跪他这个昏君。”
说完愤恨的用手指着萧子风的鼻子。
萧子风脸一沉,何时受过这种气,刚打了胜仗却被人指着鼻子骂昏君,本来劳心劳苦的为了老百姓,结果竟然有老百姓不领情。
而知府大人只能在一边默默的观察着萧子风的神情,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应付这件事了,人是自己叫进来的,本以为他要面圣是为了要找自己的麻烦的,他为了在皇帝面前表现出的自己的廉洁,所以也不怕他寻衅滋事。
可是如今好像那孩子不是冲着自己而来,而是专门冲着皇上而来,这可怎么办啊。
一屋子人都是战战兢兢,伴君如伴虎,果然只要在君王侧的人都是根据君王的心情而变化心情的,如今,也都为那个孩子捏一把汗,都在等萧子风下达最后的命令,而侍卫也已经做好了缉拿了他的准备姿势,随时准备送他上路。
可是等了良久,就在一屋子人都在想会不会被牵连的时候,只听萧子风淡淡的问道,“你是谁?为何说我是昏君?”
阮凤舞也松了一口气,她不相信萧子风是不分青皂白就砍人头的帝王,至少他在自己心目中不是这样,她每天看着他为了这个国家承担起这么巨大的重担,为了百姓们,所以当有人说他是昏君的时候,她也很气愤,心中也为他打抱不平。
可是转念一想,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做什么,这其中他所指的冤情一定另有原因。
正当她想要为那孩子求情的时候,没想到萧子风竟然松了口了。
“我是前些天被你下命令砍了头,且把头颅交给西域狗的那两人的儿子。”那孩子朗朗的回答道,语气中仍然带着浓重的仇恨。
萧子风一经提醒,一下子就想到自己自从来到这里,就下令惩治了前驻守军将领张生夫妇,那么这孩子已经就是他们的儿子。
“你爹是张生?”萧子风拧着眉头问道。
“哼。”那孩子桀骜不驯的从鼻孔发出一个不屑的音节,萧子风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所以也不甚在意,更过分的已经说完了。
“那你是觉得你父母冤死的是不是?所以才说我是昏君?”萧子风如此傲娇的人比较在意别人为什么给他差评。
“哼……”那孩子再次别扭的回答道。
萧子风淡淡一笑,扫去脸上的阴霾,而知府大人却没有因此就放心下来,因为他此时见皇上的笑容都如同要吞噬人一般。
“你父母联合起来害死了一名西域女子,导致了西域与我天齐开战,难倒这个罪名不大,光说杀人偿命这一条罪就已经够大了,再说引起战争这件事,就已经够他们死一百回了,你知道吗?”萧子风难得这么好的脾气向他解释道,当然,这解释算是没有解释,同样让一个还是一个孩子的人接受不了。
“明明是西域女子故意勾搭,我爹爹是中计。”那孩子大声的反驳道,在他的意识里就觉得谁的声音大谁就有道理一般。
“可是要是你父亲不好色,怎会中计?”萧子风也不甘示弱,用着比他还大的声音解释,说反驳更加确切。
“那我娘是冤死的,根本就是失手,她并没有用剪刀刺那女人,是那女人自己扑上来的。”那孩子的声音变小了一点,没有了刚才那么激动,但是多了一份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