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胜了,大胜。”姜宗令手里拿着一份军情报告,兴奋地向府衙跑去,屋里正与官员幕僚谈笑风生的李玉楷听着由远及近的喊声忽的站起身来,仔细听了片刻,正待喊人一旁自有聪明人跑去把累的气喘吁吁的姜宗令扶到屋里,刚才李大人脸上看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大部分人早已从其端茶杯的手上看出他内心的焦灼—这厮手中茶杯就没断过晃悠,还不时洒落几滴水。
“……”姜宗令一阵猛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想开口说话却一口气上不来给呛着了,李玉楷旁边看得心急,见状一把从其手里夺过来,片刻后猛地仰天长笑:“哈哈,天不绝我,天不绝我啊,好叫各位得知,这王子安已经击溃乱党,此刻正追击而去。”
一旁伸直脖子等消息的众人闻言也都大喜,叫嚷着同李玉楷相互道贺,如此一来府城上下官员悬在心头的一把利剑顿时着地,围剿王家寨失利的事情在此捷报下显得微不足道,而原本要因此抗责任的众人不仅得不到处罚还极有可能挪下屁股底下的位子,要知道土匪和乱党在朝廷心中的地位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喧嚣片刻,李玉楷说道:“好了各位,这心放下了,咱还是听献文兄详细说下这仗怎么打的。”
姜宗令此刻已缓过气来,不过刚才捷报没给他说出来还是有点不爽,只是不爽归不爽,他可没胆子在东家面前拿大:“具王家寨探马所言,此仗王子安事先在乱党途经之地挖好工事,将骑兵放在山后,等乱党进攻失利后骑兵冲锋将其大部冲垮,然后一路追击而下。”
众人等了片刻却不见他继续说,有人忍不住问道:“没了?”
“没了。”姜宗令道。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关键那人跟我也就说这么多,其余我也不知道啊。”姜宗令也很郁闷,刚才他问了探马半天就问出这点东西。
“一个探子能知道多少,还是等王子安回来再细细问他吧。”李玉楷此时已平复了心情,闻言说道,“还多亏了他们,要不咱的顶戴可就不保了。”
旁边有人翻翻白眼,顶戴不保始作俑者可是这群土匪,不过因着他有亲戚被王家寨当土豪给打掉抄没了家产事先曾支持围剿,因此此刻也不敢说什么。
李玉楷见没人说话,端起茶杯吹了下茶叶沫子:“既如此,各位想下该如何向孙大人奏捷吧。”之前巡抚孙宝琦为保他费尽心思,此刻当尽快禀报了却孙大人的心事。
“既如此……”
……
其后几天中,王子安率队将革命党残军一路向东北方向撵去,之前被占据的葛沟店下庄集界湖等地也被一一收复,等打到沂水县城时革命党只剩下百十号人,这还是他极力控制行军速度的缘故,要知道他手下有骑兵,对方可全凭借两条腿跑路,为此中途还顺手灭了几个有恶行的地主劣绅,罪名全推到同盟会头上—追击中乱兵跑得到处都是,王子安俘虏了不少,其中就有王一首,此刻他正打着革命军的旗号四处劫掠,而身后则跟着李顺子等人,双方唱着双簧一个打一个逃,发财的同时又得了不少民心,为此王子安下令就地招兵又扩了一个队。
队伍开进的同时王子安也没忘了先前投诚的几股土匪,派人联络了郭爬子和马高腿,让其率手下弟兄对革命党的溃兵进行清剿,虽说他需要人帮忙清除附近的地主,但指望乱兵是不可能—他们可没胆攻打有准备的围子,只能拿平头老百姓开刀,是说他想败坏革命党的名声但也知道过犹不及的说法,真让他们一路祸害下去他可受不了良心上的谴责。
几位匪首此刻早已得知自个被王子安给忽悠了,但现在不比往日,之前王家寨只是大股码子走路就横了吧唧,如今当了朝廷鹰犬,依着他们不讲江湖道义的性子一个不爽不就得把自个当乱党给拿了,因此也是尽力配合对溃兵进行围捕,他们手下素质虽参差不齐但对付几个丧家之犬还是绰绰有余。
在将百十号残军撵入沂水城,王子安停下脚步开始巩固打下的地盘,革命党的人占了两个县城,可也因为此次大败亏输造成手中兵力急剧减少,故而直接放弃了莒州转为收缩兵力紧固沂水,杂七杂八加上新扩的人又凑出大几百号,只是现在枪械等物更是匮乏,新招的人离心力甚为严重,战斗力比之以前更低,而他们退出莒州后王家寨的人马顺势接收,并从中缴获了对方撤离时未及运走的粮饷。
通过这几天的作战与收没地主家产,王家寨先前干瘪的库房又开始充实起来,王子安高兴之下快马飞报王长业让其赶紧再招两个队的人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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