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信不信,总之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了。”有时候人的力量就是这么渺小,即便早就知道会落得如此地步,可拼尽全力还是无法挽回。
孟涟漪忽的问:“那父皇驾崩又是否与那反贼有关?”
玉珥闭上眼睛,沉声说:“父皇曾中苏域之毒,身体大损,再加上操持国事,担忧前线,日积月累的种种症状,终究是回天乏术。”
身后传来嘤嘤哭泣声,玉珥转身看孟涟漪泪流满面,知道她是为父皇难过,从袖子里拿出手帕:“长姐节哀。”
孟涟漪抽泣着说:“臣妾还想着,等我孩儿出世,随夫君去帝都拜见……谁曾想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她哭得很难过,毕竟是父母血缘,提起难免回心酸,一时失态,直接靠上了玉珥的肩膀,玉珥比她高些,她靠过去她也不好避开,只好将手在她后背轻拍了拍:“父皇在天之灵,会看到的。”
她哭了一会才退开,用手帕擦去眼泪,声音沙哑道:“臣妾冒犯了。”
玉珥笑道:“你我本是姐妹,私底下就无需顾虑这些。”
人的感情很微妙,她在她肩上哭过这一场后,她们之间原本若即若离情分好像一下子拉近了,走回营帐路上,都会互相开玩笑了。
福德全远远看到她过来,连忙掀开了帐篷,玉珥一只脚踏进去,回头看孟涟漪还没走,奇怪道:“长姐还有事?”
孟涟漪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陛下,草原虽不比帝都人杰地灵,但挑出一两个可伺候陛下的良家子还是有的。”
玉珥一愣,才反应过来她的那个‘伺候’是什么意思,登时哭笑不得:“现如今大战在即,长姐觉得,朕是会去想那些东西的人?”
孟涟漪被她这么一反问,像是被吓到了,倏地下跪:“臣妾无意揣摩圣心,还请陛下恕罪。”
玉珥无语了一瞬,刚才其乐融融的气氛登时又烟消云散,她无语地摇摇头,对侍女道:“扶你家王妃回去休息吧。”
孟涟漪小心翼翼地走了,玉珥在榻上坐下,萧何都忍不住说:“陛下,这王妃……”
“嗯?”
“属下觉得,王妃有些……”他较劲脑子想着形容词,玉珥笑着接了话,“过于战战兢兢了?长姐性格一向如此。”
福德全端上了茶,慢声道:“陛下九五之尊,威慑天下,长公主虽是陛下亲姐,却也君臣有别,自然要谨言慎行,不能随心所欲。”
玉珥听着只是笑。
不全然,有些人若是交心,便不会因为身份地位悬殊而战战兢兢,就如当初她和妘瞬,她何曾畏惧过她的身份,何曾动不动就下跪求饶?
罢了,终归也是一时相处罢了。
玉珥喝了口茶,忽然想起:“今日还没去看过四姐。”
琢磨着她就起身,往孟潇漱的营帐而去,孟潇漱养伤多日,这两天已经能下床行走,玉珥每天都会来看她,今天来时,竟看到她在跟一个侍女下棋。
“四姐你真是闲不住,这才好点,就给自己找事做,下棋多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