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榆有关系。
杀人是重罪,若被坐实,不是吃枪子儿就是将牢底坐穿!
她不是一直都很聪明吗?
今儿怎么就这么糊涂蠢笨?
做了这么冲动的事情不说,居然还让乔玉笙抓住了把柄!
他心念急转,深邃的眼底蓦然闪过一丝杀意。
然而,不等他有所行动,乔玉笙已经在他的脚前咚一声跪了下来。
他往后面让了让:“你这是干什么?”
“容先生,请你带我回晋城吧!”
“回晋城?你买张机票就能回去了,根本用不着这样求我!”
“不!我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根本买不了机票……”
乔玉笙匍匐在容先生的脚前,苦苦求道:“容先生,求求你了,你就带我回晋城吧!我离开家已经好几个月了,再不回去,我家里面的父母肯定会急疯的!”
容瑾西始终一脸冷漠,就算乔玉笙痛哭流泪,他的情绪也始终没有一丝波澜。
“抱歉,我帮不了你!”
夏桑榆不喜欢的人,他也不喜欢。
漠然转身,他急着就想要回房间找夏桑榆。
“容先生,你先别走!”
乔玉笙跪行到他的脚边,一伸手就抱住了他的小腿:“容先生,你必须得带我回晋城!”
“放手!我最讨厌被人纠缠!”
他极为不悦,甩开乔玉笙就要离开。
乔玉笙突然在身后说道:“你不带我回晋城,我就告诉警方,唐又琪和渡边次郎都是被夏桑榆害死的!”
他危险的盯着她:“你敢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在和你谈一笔交易!”
“凭你也够资格与我谈交易?”
“我自然是不够资格与你容先生谈交易!不过,我有了这个,应该就够资格了!”
乔玉笙将一支手机双手捧到了容瑾西的面前。
手机里面,有她用相机拍下的视频。
这份视频,足以证明唐又琪房间里面的裂头海蛇,都是夏桑榆故意放进去的。
视频若落在警方手里,杀人的罪名,她想洗也洗不掉。
容瑾西的脸色极为阴鸷。
片刻后,他沉声道:“好!我会想办法带你回国!”
“真的吗?容先生,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不过我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敢把这事对第三个人提及,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容先生你放心!我嘴巴很严的!”
“但愿吧!”
容瑾西将手机扔给乔玉笙,转身大步往房间走去。
走进房门,却不见了夏桑榆。
房间的角落点着熏香,床上只有金贝贝,夏桑榆却没了踪影。
他的心像是被挖了一块:“夏桑榆……”
各个房间都找了一遍,到处都没人。
正准备通知安保人员留意她的去向,眼角余光突然看见浴室的门缝下面,有水正往外面渗出来。
他急忙拧门走了进去:“夏桑榆!”
浴缸里面,细腻的泡沫已经堆积如山。
他伸手连捞了两三把,才将溺在水里的她给捞了起来。
他暴跳如雷:“你想死吗?”
她双眼通红,紧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他心里邪火乱窜,直接将她从里面一把抱了起来:“今天晚上这一切,不都是遂了你的心意么?你凭什么还要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
她眼睛红得像兔子,闷声说:“我没有要死要活!我只是觉得你留在金贝贝身上的味道太恶心了,所以才久洗了一会儿!”
他神色微变:“心里不舒服?吃醋了!?”
她硬起心肠,冷硬道:“不!我一点儿也没有不舒服!我很高兴看见你和金贝贝在一起!”
“你高兴个什么劲?”
“因为你有金贝贝,就会放过我!我就可以和你彻底的分手了!”
他鼻孔里面怒声冷哼,手一松,她直接就从他的怀里摔跌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她被摔得十分狼狈。
“神经病,你干嘛摔我?”
“因为你欠摔!”
他墨色的眼瞳燃起残暴,咕咕作响的右拳重重打在旁边的实木桌子上!
咚——!咔嚓——!!
桌子碎成了几块,上面的琉璃摆件碎了一地。
手被裂开的碎片划伤,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她看见了,却装作视而不见。
从地上站起身,去旁边取了衣服穿上:“容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金贝贝清洗干净!若没有别的事情,咱们就此别过,以后互不相扰吧!”
“谁同意你离开了?”
他拦在门口,暴躁的将她手中拎包一把夺过来:“夏桑榆,这场游戏虽然是你开始的,却不能由你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