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一刻,乔玉笙似乎忘记与夏桑榆之间的新仇旧恨了。
抱着她的腿,就好像她是能够决定自己命运的神祗。
夏桑榆见她吓了个半死,也不好再为难她:“那你答应我,以后别让光头蛇伤害丛林里面的动物了!”
“嗯嗯!我再也不干这样的事情了!”
乔玉笙连连答应。
虽然在看到饿狼撕咬角马的时候,她在心里无数次将角马幻想成了夏桑榆的样子,以此来平息心中的怒火和仇恨。
可是刚才被饿狼环伺的时候,她真的是吓惨了。
以后,以后的以后,她都不想再看到有关于饿狼的任何画面了。
桑榆得到她的承诺,心中残留着的戾气也渐渐烟消云散。
不多时,方管家亲自带着人过来接夏桑榆回家了。
她上了车,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光头蛇将乔玉笙轻松抱起,带着她往陵园方向快步走去。
乔玉笙趴在光头蛇的宽厚巨大的肩膀上,身形枯瘦娇小,像是一只脏腻的芭比娃娃。
唯有一双眼睛像是两颗黑色玻璃珠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夏桑榆。
分不清是憎恨还是畏惧,总之,乔玉笙的那双眼睛特别特别的亮,特别特别的瘆人。
夏桑榆收回视线:“走吧!”
“是!”司机开着车,十多分钟后,将她带回了墨尔庄园。
薛紫涵和林心念自从被注射了代号为X的不明药物,两人就完完全全的老实了下来。
吃什么饮食,听什么音乐,做什么事情,几点睡觉几点运动,全部都是按照家庭医生的健康孕妇生活指南来执行的。
夏桑榆见她们这般听话,便也不再忧心。
第二日一早,就开车回了容氏公馆。
这几天股市可谓沸腾热闹到了极点。
先是旷世集团的股票以不可遏止的势头大幅下滑,连续三天都是跌停。
紧接着有旷世集团的股东稳不住了,对外公开出售手中的股份股权。
在这种风雨飘摇的关头,谁都知道旷世集团是个烫手山芋,不想再捂在怀里了。
然而偏偏有人反其道而行之。
一个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神秘人,以‘立夏’的名字大肆收购旷世集团的股票股份股权。
三天时间,这位立夏砸进去的资金已经过亿。
有人说立夏是一个清俊异常的年轻男人,也有人说立夏是一个即将崛起的集团公司……
众说纷纭,却谁也摸不清立夏的底细。
以此同时,金贝贝的案件也有了新的进展。
死者金贝贝的姐姐金宝宝亲自去警局澄清了一件事情,说她的妹妹可能本来就有疾病在身,所以才会死在墨尔庄园。
当然,金宝宝只是说有可能。
所有人都希望她能出具一份医院医生的病历证明,唯有如此,容先生容夫人才有可能彻底脱离和此事的关系。
金宝宝却说,这事儿需要再等等。
她得等到厉哲文和她结婚,才肯出面为夏桑榆容瑾西洗去冤屈。
一周后,晋城警局周督长亲自邀请媒体和晋城名流,为容瑾西先生即将启程的西部之行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
容瑾西穿着一袭薄款大衣,过膝长靴衬得他双腿笔直修长。
他的五官轮廓俊朗邪肆,墨色双眸深邃如结冰的瀚海,猩红的薄唇冷冽的紧抿成了一道倨傲的弧线。
所有的光线好似都汇聚在了他的身上。
他完美得像是电影里面走出来的尊贵王者。
夏桑榆站在远远的地方望着他,像是仰望着遥不可及的星光。
瑾西,瑾西……,我爱你啊!
这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应该就是我明明很爱很爱你,却不能一直陪着你吧!
容瑾西站在最醒目的中心位置,有礼有节的回答记者提问。
虽然很冷漠,却让人无可挑剔。
他眼风一扫,突然看见了远处站着的夏桑榆。
她穿着一袭白色长裙,兔毛外套衬得她灵动美丽,如明珠似美玉,令人挪不开眼。
隔着这么远,他都能从她凝望的明眸中感受到她此时的无奈与不舍,还有那么一丝丝让人无法忽视的悲戚与忧伤。
身周喧闹的世界像是突然之间就离他们远了,模糊了,和他们不相干了。
他大手掀翻伸到面前的各种话筒,大步往她的方向走去。
下一刻,他将她紧紧的揉进怀里,暗哑的声音微微轻颤着:“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的吗?”
她伸手保住他的腰,一开口就已经哽咽了:“瑾西,我舍不得你!”
“傻瓜,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当然还能够回来,可是你回来的时候,我恐怕就已经不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