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一口饮尽。
午饭后,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内,莫思在女眷休息区又弄出了幺蛾子。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害得尤加利摔了一跤。
尤加利是孕妇,如何禁得住这样的恶作剧?
摔在地上就嚷嚷着肚子疼。
一帮贵妇手忙脚乱的将她搀扶到休息区,她又哭又闹,嚷着要见容瑾西。
容瑾西在贵宾区正与晋城几位政要闲聊,听说尤加利在这边出了事儿,连忙起身,急急忙忙去察看情况。
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他焦急的脚步声踢踏作响。
迎面走来一位妖娆性感的女人。
穿着黑色的女士西装,一顶宽大的黑色蕾,丝宽檐帽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露出的烈焰红唇显得格外火辣妩媚。
容瑾西对女人从来就不怎么感兴趣。
这时候又记挂着尤加利和孩子的安危,对迎面而来的女人更是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他单手插兜,神色冷然。
正要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女人突然红唇染笑,灵巧的小手拉开了黑色的西装上衣。
衣服里面,竟是一派毫无遮蔽的蓬勃春色。
娇俏的殷红,诱人的挺立着。
大胆,露骨。
这是在诱惑他,也是在挑衅他。
容瑾西俊脸一沉,目光迅速看向女人宽檐帽下面那张精细描画过的脸。
“是你?”
“……”
夏桑榆红唇微挽,既不回答也不停留,若无其事的合上衣襟,踩着高跟鞋款款离去。
只留下一阵香风萦绕在他的鼻端。
两人擦肩而过,只不过短短三无秒的时间。
对于容瑾西来说,却宛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该死的夏桑榆,穿成这样是要去见什么人?
大白天的,她这又是发什么騒呢?
一想到她外衣里面什么,都没穿,他的心就紧紧揪了起来。
可恶的女人!
被我逮到,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他怒然转身,跟随着夏桑榆的脚步往一个古色古香的宴会场所走去。
夏桑榆唇角微微挑起一抹得意的神色,容瑾西,我看你还能不能沉得住气!
透过玻璃的浮光,看到容瑾西面色阴沉正紧紧追来。
看他那焦急又紧张的神色,还敢说他不在乎她吗?
她轻声一笑,左转进入了红酒品鉴大厅。
人影重重,很快就没了她的踪影。
容瑾西呼吸粗重,被她张狂的举动气得太阳穴突突乱跳,额头上青筋都出来了。
夏桑榆,你最好别被我逮到!
不然的话,我也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
他目光扫视了一圈,正准备进入红酒品鉴大厅,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摸出来看了一眼,是尤加利打来的。
“瑾西……,你在哪儿?我肚子好疼……,疼死了……”
“尤加利,你还好吧?”
“我不好……,莫思那女人故意害我摔倒……,呜呜,瑾西,你快点过来吧,我担心咱们的孩子保不住……”
“尤加利,我……”
容瑾西左右为难,一时犹豫起来。
回到尤加利身边,那夏桑榆怎么办?
她穿成那样,不出事才怪!
可是如果继续去找夏桑榆,那尤加利和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的良心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安生!
他心里纠结得要命。
闭上愤怒的眼瞳,他强迫自己静下来,静下来……
听从内心的召唤,他还是决定先找到夏桑榆再说。
丝竹萦绕的精致雅室内。
夏桑榆听到了屋外传来的沉重脚步声,红唇不由得挽起了一抹玩味的浅笑。
她期待的目光看向描金的双排门。
容瑾西,只要你踏进这扇门,我夏桑榆这辈子就抓定你绝不放手了……
她心念尚未转完,容瑾西已经砰一声将门踹开。
他凛然矜贵,面带煞气。
斯蒂夫连忙起身,标准的英式英语热情道:“容先生,你总算来了,我们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厉哲文也笑盈盈的说道:“是啊!我这里有一瓶1787年玛歌酒庄干红葡萄酒,想要邀请大家品鉴品鉴……,知夏说你要来,还让我们一定要等着你来了再开!”
厉哲文说着说着,就发现容瑾西的脸上凝着骇人的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