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店,就是帮我问问那里还有没有亲人。毕竟跟着他一个阴阳圈子的人过一辈子,是风险极大的事情。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严天途长大了嘴巴:“就这些?余老歪没说别的?”
我静静地摇晃两下脑袋:“老严,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说,我也对自己的身世蛮好奇的。”
严天途摸着下巴,琢磨着说道:“你今年二十有三,那么你师父找到你的时候,应该是二是二年前……丫的,难道真的是巧合?我师兄任北风乃是阴阳圈里赫赫有名的渡葬大师,你师父余老歪,却是镇邪驱魔的能手,这两种人,一渡一杀,通常时候很少一起办事。据我所知,这几十年来,他们唯一联手的,只有两次。一次是现在,而另外一次,就是二十二年前在张家店那边……”
严天途把整件事情给串了起来,我大概知道这事情跟我的身世有关联,难不成二十二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
“二十二年前发生的大事,你这个自诩消息灵通的人也不知道?”我打趣地说道。
严天途摆摆手:“二十二年前我才十六岁,那会儿我还跟着师父修行,我哪知道那么多。不过,师兄却是那时候下山的,师父一道手谕,让他火速下山,师兄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往张家店……不急不急,这事儿我慢慢打听吧,阴阳圈子那么大,高人也不少,总能透出点底来……”
这会儿严天途正絮叨着,我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我摁开电话:“喂,任前辈吗?”
“呼,跃,是我……”
“师父……”
是师父接的声音,这两天发生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就像一个刚断奶的孩子,难免不习惯。这突然师父打电话回来,就像一切都有救了一般。
我鼻子酸溜溜的,不过师父的声音好像很疲惫,每说一个字,都拖着长长的气息。电话那头的任北风说道:“余兄,你要不先休息一会儿,我替你说罢?”
师父低声对任北风说道:“没会儿,这事儿关系到我徒弟的命,我得说清楚来。”
我听到这话,又是十分深的感触,师父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为我这般操心。
“跃,你听我说,这么多年一直没敢告诉你的身世,是真的不敢告诉你。怕你接受不了啊!”
我听完心里噗噗直跳,肯定是什么超出我认知范围的事情。否则师父不可能瞒着我二十多年。
“师父,你直说吧,我都这么大人了,顶得住。”我深呼吸一下,挺直了腰板。
“其实你,天生就少了一魂一魄,人有三魂七魄,而你只有二魂六魄。当年我跟任兄同时发现天劫,殊途同归,赶往张家店。我们发现你的时候,周身满是恶鬼,它们恨不得将你连皮带骨头都给啃干净……”
师父气喘吁吁地描述着当时发生的经过,我脑子里想出那种画面,不由得背上一阵寒风窜起。
师父所说的事情,难道就是我命格弱的原因吗?
“只稍再晚一步,你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好在任兄术法通神,用金陵派的束魂之法将那些恶鬼超度,将你保住性命。说来也是天意吧,你是这世间,唯一魂魄残缺,还能活下来的人。”
这话听上去很牛逼,世上唯一,可我的感觉却没什么特殊的。
“师父,我们最近发现一个护士,就是当初你送给她玉猫的那个,她的命格明显比我还弱呢!”
师父笑着说道:“秦雨来找你了,嗯,光从生辰八字上而言,确实是这样,秦雨的命格比你还弱。但是因为你魂魄残缺,加上你的生辰八字也是弱势,所以总体而言,还是你更加容易招惹厉鬼啊!”
我嘴巴一瘪,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
“至阴之人,唯有用血煞玉才能镇住。那李有财,想方设法,几经周转才将血煞玉弄到你的手上。不过你可以放心,义掘营那帮人,不敢靠近你。血煞玉是他们想出的唯一办法。”
我抓抓头发,问道:“师父,有一点我就弄不懂了,他们为什么大费周章地要针对我呀?”
“哎,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