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钧一怔,微笑道:“你管程铮叫二哥吗?”
冯宜真点头,程钧道:“那你管我叫大哥,也不算错。”
冯宜真本来不过试探,没想到程钧一口答应,她倒是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道:“真的?真的有……啊,不是,我……我从来不知道。”
程钧笑了笑,道:“你这边来。”
冯宜真见天边露出一线天光,知道商队不一会儿就要起床上路,院中必然有过往人等。她也不欲让人知道,点了点头,跟着程钧来到后院僻静处。
两人对视,冯宜真眼中充满了疑惑。
程钧含笑道:“你有什么疑问,可以先问。”
冯宜真仔细盯着他,刚才一时jī动冲口而出,现在疑问反而翻了上来,抿了抿嘴唇,道:“失礼了,您说您是一敢问有什么证据证明您的身冇份?”
程钧有些好笑,道:“本来是你来问我是不是大哥的。现在倒是我要自证了。这一节却是很难,我手中并, 无信物,也没有什么相认的标志。如果说我有什么记认,要证明给别人看,最多只有我这张脸。要证明给自己,就是血缘记印。我验证过了,跟程铮。现在我也很难把他拉过来再做一次验证给你看。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不信。”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指尖,若不是血脉是不能骗人的,他无论也不能相信,九百年都没有出现过的亲缘,会在一瞬间出现。
冯宜真神色痴痴,过了许久,眼泪突然流下,哭道:“我相信,我为什么不信?程大哥,求你救救他。他现在走「泪痕水印」投无路,倘若你不救他,他一定会死的。”
程钧看着她真情流露,心中有些感动,不管性格如何,对于情深意重的女子,程钧是心中总是存有好感的,那是他对于亡妻的爱屋及乌,放缓了曰气,道:“这个自然。既然我知道了他的难处,我总会帮他的。”
冯宜真泪眼模糊,道:“果然吗?”她其实并非轻信之人,但是事已至此,已经山穷水尽,走投无路,溺死的人就算是一根稻草也会牢牢抓住,她也顾不得许多,不管是什么人,有一个战友在身边总是好的。
程钧道:“你相信我身冇份不是假的,那就该知道,我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冯姑娘,该我问你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冯宜真只觉得心忽的一下,下意识抓住程钧,道:“我去应二哥的请求找程钰程钰不见了!”
程钧一怔,程钰对于他来说,不是很熟悉的名字,紧接着他想起来了,道:“程钰,是不是程铮的妹妹?”
冯宜真眼中流露出一丝绝望,没主意到程钧的用词不算特别亲近,道:“就是她。我按照二哥给我的信息去找,开始还很顺利,找到了程钰的藏身之处。没想到一进去,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冇程钧一怔,他虽然心中认可了自己的亲缘,但毕竟程钰这个妹妹他连一面前没见过,自然也就说不上什么感情深hòu,加上他本来城府深沉,惊讶之意,一闪而过,一瞬间就冷静下来,问道:“程钰今年多大了?长得什么样子?”
冯宜真没想到程钧突然问出这一句话来,下意识的答道:“她比二哥小两岁,今年十五。长得……长得很像你们,不过没有二哥和你那么像。我看也就有六七分像二哥一不过更像你。”
程钧长得本来比程铮柔和,倘若是亲妹妹,自然应该更像程钧。
程钧摇头,这就有些对不上了,不过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道:“她个性如何?修为如何?是一直在家修行,还是在外投奔门派?”
冯宜真不明白为什么程钧不问自己情况,反而对这些情况纠缠不休,但紧接着想到:走了,这位大哥幼年离家,什么都不知道,如今想必关心家中情形,尤其是弟妹的情况,那也怪不得他。答道:“我也两年没见过她,修为什么样,我真不知道。不过程钰的资质,应该还在二哥之下,那么高也高不到那里去吧?至于个性,人都说她是和二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又傲又狠,聪明而且自作主张。我觉得她比二哥难相处。我和她其实处不来,小时候见面不说话的。”
程钧越发挠头,不过倘若她和程钰关系不好,倒是能解释为什么程钰不来见她,当下道:“若是如此,你不用担心了。
我猜她现在很好。”转过话题,道:“我看冯姑娘心烦意乱之外,似乎还受了些伤,那是为何?”
冯宜真摇头道:“皮外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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